張那裡看,他知道應該怎麼樣去把一塊石頭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冷塵用一小塊的冰玉很認真的開始雕刻了起來,他從來沒有這樣的認真過。一邊刻一邊回想著她的樣子,慢慢的慢慢的,她的樣子出現在冷塵的手中。
足足花了二十幾天的時間,冷塵才把這個小小的雕像刻好,再穿上一條買來的金煉子,冷塵看了看它,感覺很滿意。即是對自己的手藝滿意,也對冰玉很滿意。那種半透明的灰白,正好配她的氣質。
冷塵把刻下來的小塊磨成粉末,放到一小瓶水裡,冷塵知道這東西是可以救人命的,自然是不可以浪費。
冷塵也很想再雕刻一個自己的小雕像一起送給她,但每看到這個小小的雕像的時候,冷塵就有一種忍不住去找她的衝動。
今天她居然沒來坐車,冷塵感覺有些奇怪,雖然今天是週末,週末本是不用來上學的,可是自從在冷塵喝過可樂後,她週末也是會來坐車的,至於她是否真的去學校了,冷塵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能看到她就已經讓冷塵很滿足了。
冷塵感覺非常的煩燥,一直煩燥到晚上的時候。冷塵來到了天津站的肯德基,東張西望中卻沒有看到她。
相熟的服務員送來的可樂,笑了笑跑來了。可是她呢?她在哪裡?冷塵第一次有了非常想找人問一問的衝動。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走了過來,坐在冷塵的對面。冷塵坐的是牆角邊最小的桌子,只能坐兩個人,桌面也非常的小,冷塵也總是晚上才來,這個時候通常是人很少的。因此這段時間這個坐位幾乎成了冷塵的專用坐位。
冷塵之所以喜歡這個坐位,是因為坐在這裡正好可以看到她走來走去的樣子。從來沒人會坐在冷塵的對面,因為這裡總是有很多的坐位的,而現在也還有很多的坐位。
“我是來找你的。”戴眼鏡的男生說道。
冷塵看了他一眼,繼續喝著可樂,冷塵可以肯定自己不認識他,也就是說這是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冷塵從不關心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除非自己想關心。
“我知道你在等她。”冷塵的注意力馬上被轉移了過來。眼睛裡閃著異樣的光芒,他認識她。
“相信這個世界上了解她的人不多,我卻正好是其中之一,不請我喝點什麼嗎?”戴眼鏡的男生說話很慢,但卻很穩。
冷塵向服務員招了招手,一杯可樂又到了桌子上,不同的是這回是給對面的男生要的。
“我知道她很在乎你,她從未讓我送她回過家,我認識她已經有整整八年了。”戴眼鏡的男生喝了口可樂,眼神有些虛無縹緲。
“她的家在東北一個很小很小的縣級市,她的家也很窮很窮,與那裡的大多數家庭一樣。她的父親很早就死了,家裡的一切都靠她殘廢的母親。我認識她是在上初一的時候,因為我的家也是在那個很小很小的地方。”戴眼鏡的男生眼神悠遠,喃喃的回憶著。
“我很喜歡她,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那時候她是個快樂的女孩,對我也非常的好。她的學習成績總是最好的。雖然她家裡窮,但她很努力,除了上學就幫母親幹活,家裡還算過得去。”男生停了停繼續說道。
“直到那一天以前,她一直是快樂的,雖然是生活在貧窮的快樂之中。她在山下幫助搬石頭,這是我們家鄉最容易找到的臨時工,無論你多大都可以去作。她的母親也在她身邊。一塊大石頭忽然不知道為何掉了下來,她的母親救了她,但她的母親卻被砸傷了。骨折之類的小傷不算,最糟糕的是神經壞死了,而且她家很窮。她們家沒有錢,她有的本錢只有自己了,那時候的她就已經非常的美麗了。”
冷塵幾乎不想聽下去了,這是一種古老而又非常現實的故事,每天在這個世界上都會有這種故事在發生,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