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我都記得清楚,那是一九三六年11月二十八日凌晨一點三十六分,我被朱秀鳳叫醒的時間。
她道:“喂,當家的,現在是我們回四川的最佳時候,從昨天開始,我就特意安排了三支出外辦事的三千多人的武裝隊伍,由他們掩護我們回四川去,把你的大太太等人接來我們的要塞,不辦成這些事情,我是無論怎樣也不能原諒自己,求得良心安寧。是我為人處事的一貫作風,設身處地的去為佳惠子考慮,因為良心就覺得必須如此。所以我們馬上出發吧,這件事情再也不能耽誤下去了,將來一旦打起仗來,怕是就沒有更好的機會辦理這件事情了。”
那時我的睡意正濃,一動不動的躺在炕上,無精打采的看著她天使一般的面容,身姿和她身後牆壁上的掛鐘。若不是聽她說的,來吧,趕緊起來洗漱吧,幾千人的隊伍都在等著你出發的命令呢。不然我是不可能觸出了電一般突然坐起連聲質問:“怎麼啦?誰讓你如此興師動眾為一點小事,值得嗎?再又說了,她不是早就告訴過我們嗎? 她如果不是為了去四川破壞她妹妹一些人的陰謀詭計,她本人無論怎樣也是不可能踏上中國的國土半步的。”
見她半天都不表態,於是我又不失溫柔且又真誠的對她說道:“真的,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難道我還不瞭解她嗎?總之她在四川幹一些為日本軍國主義贖罪的事情,沒有她的再三催促,我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同意和你結婚呢?你就相信我吧,你的心意我很明白,我衷心的表示感謝,你好好的想一想吧,如果她不陪著她的妹妹好好演戲,假如我們現在就把她的妹妹美惠子抓起來,那又怎麼能夠知道日本人在四川的活動情況和破壞情況?那些日本特務不是傻瓜,一旦讓他們發現被我們監視到了,就一定會轉移戰線,讓我們沒有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因此在這個問題之上,你和我都扮演不到好人的角色,就是一定要回去,也只能是我,而不是你,這次回去的話,我索性壞人當到底了,拿你公公婆婆的話說,我還必須扮演一個敗家子的角色,把鄉下那些上千畝的土地賣完賣淨。才能證明我們是真正支援耕者有其田的,人類和平和諧的真理。用實際的行動加入到我們舅舅舅媽。那些不怕犧牲,真心想要救國救民的共產黨的陣營中去。拿我父母的話說,以蔣介石為首為代表的大多數國民黨人不擇手段的所作所為,他們的一切目的都是為了他們自己,我們自認為是一些高尚的人,高尚的人就應該做一些高尚的事,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和小日本鬥爭到底。他們一個彈丸小國,我看他們到底能和我們戰鬥幾年。”
正說話時,門外忽然傳來麗娜的聲音,她道:“大哥還睡懶覺呢,趕緊出發吧,老實說我好想早一點吃到你們四川成都的正宗川菜。”
為了禮貌我只能大聲回答:“好吧好吧,我們馬上出發。”
後來見了面時卻又對她提出很多要求,對她說:“你們兩姊妹想要去我的家鄉,大哥我表示歡迎,但是一路上都必須要聽從你大嫂的指揮,不然那就老老實實給我待在這要塞裡面,哪裡都別想走動,你們的安全大如天,不聽指揮,哪裡都別想去玩。”
得到她們的保證,又經我父母和岳父岳母以及我的卓瑪大姐同意了之後,我便無奈的請她們和我們一道坐上了軌道自行列車,再走過幾座鐵軌移動大橋。趕到龍形溝時,發現幾十輛大小汽車從各個山洞車庫開出,很快就都上了公路,於是我們一些人乘坐在一輛又一輛不開大燈的大小汽車之上,或說話或睡覺,好不愜意。
但是麗莎並無睡意,她關心的是我們的安全,她說:“大哥,如果這時候在公路的旁邊埋伏到敵人的殺手突然向我們開槍,這時候的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還沒有等我回答,就聽見後排有伍星良的聲音,他說:“一般情況之下,你所提到的問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