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狐狸不理解他的意思,他就不敢治療,別等下他拿出銀針給小狐狸扎針,老狐狸以為自己要傷害它,一巴掌把他給拍死了怎麼辦?
他站在原地乾著急,腦子裡也不停的扒撓著神蹟,看能不能從中找到和動物能夠交談的術法來。
一時間雖然氣氛不再劍拔弩張了,但一人一狐對立的畫面,還是有些詭異。
翻來翻去,也沒找到可以和野獸溝通的術法,他急中生智,手上依然捏著小狐狸,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狐狸,做出了喂藥的動作,然後又指了指白毛狐狸,示意它放鬆,他不會傷害它們。
為了表示他的誠意,他還將手裡的迷你小鋤頭,放在了地上,在懷裡摸了摸,找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
從裡面抽出最細最小的那根,在手裡晃了晃,又朝著小狐狸身上示意了一下,要用銀針給小狐狸扎針。
哪不知不示意還好,一示意,白毛狐狸以為他要用那細小的針扎死自己的幼崽,渾身的毛髮又豎了起來,但忌憚它手裡拿捏著它的幼崽,不敢朝著他攻擊。
李擎天也在這一瞬間悟了,想要跟狐狸好好溝通,顯然是無用功,只要幼崽在自己手裡,它就不敢輕舉妄動。
隨後也放下心來,將幼崽捏在手裡,取出幾根細小的銀針,根據神蹟裡面示意的獸類的穴點陣圖,照著幾個穴位紮了下去。
眼瞅著自己的幼崽渾身都被那細小的針給扎透了,白毛狐狸鼻子裡噴出的熱氣也越來越大,但還是不敢隨意發起攻擊,在原地有些急躁的踱步。
反而是李擎天這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盤腿坐在地上,把狐狸幼崽放到了自己腿上,靜靜的等待著扎針結束。
其實他懷裡的狐狸幼崽不算小了,他剛才習慣性的摸了一把幼崽的骨骼,這幼崽的骨骼發育不完整,料想應該是白毛狐狸揣崽的時候,應該正在渡劫,劫是渡過去了,可是也影響到了幼崽的骨骼發育,所以這麼大的幼崽還是無法獨立行走,只能虛弱的縮在窩裡,等著白毛狐狸餵食。
但一天天虛弱下去,隨時都會殞命的幼崽,也在提示著白毛狐狸,它命不久矣。所以白毛狐狸答應了老參保護它,等它這一季花期過了之後,給她一根參須,繼續吊著幼崽的命。
可這幼崽實在太虛弱了,如果真的吃了老參的根鬚,必定當場一命嗚呼。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誰讓它們遇到了自己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如果不是狐狸幼崽上下起伏的呼吸,它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上去和這個狡猾的人類同歸於盡了。
好在施針已經結束,狐狸幼崽抬起眼皮堪堪的看了李擎天一眼,復又閉上眼睛。
李擎天看著可愛極了的狐狸幼崽,輕輕的撫摸了一把,說道:“別怕,我不傷害你,你馬上就可以拔針了,等針拔了出來,你就可以起來走兩步,到時候你狐狸娘就知道我是在救你了。”
那狐狸幼崽好像聽懂了他的話一般,頭微微點了一下。
時間到,他按著順序將幼崽身上的銀針一根根拔除······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
狐狸幼崽還是那樣癱在他的腿上,白毛狐狸急眼了,噴著熱氣就朝李擎天攻擊過來。
忽地,在他腿上的狐狸幼崽,伸了一個懶腰,還翻了個身,看著白毛狐狸的方向,發出了‘吱吱’地叫聲。
這次的叫聲跟剛才虛弱的叫聲不同,氣比之前更足了些,白毛狐狸立刻收斂了攻勢,雙眼孺慕地看著可以翻身的幼崽,眼睛裡霎時間有隱隱的波光在閃動。
“我都說了我能救你的幼崽,你怎麼就不信呢。”李擎天碎碎念道。
“不過。這扎針能讓它骨骼開始發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