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羽和沈燕舞見了,心照不宣,同時抿嘴竊笑。
三人雖然說說笑笑,但是腳下並未刻意減緩,反而走的比平日更快。到了槐古齡的住所,朝陽便將對方抱回了屋內,細心的為對方蓋上了被子,轉過頭問道:“怎麼會這樣的?”
流羽早先見過沈燕舞為對方療傷,知道槐古齡此刻已經無恙,他笑道:“怎麼我不在的這幾個月,你們和別人的關係竟然這麼好了?”他說著,靠在了沈燕舞的身上,眼底閃著光芒,一副委屈的樣子。
朝陽皺眉不語,沈燕舞反手拍了拍流羽,安慰道:“不哭不哭啊,我們和你也很好啊。”流羽抿著唇不說話,聽著沈燕舞如同誘哄孩子一樣的聲調語氣,仍舊直起了身子,抖了抖。
沈燕舞見了,抿嘴一笑,轉過頭對朝陽說道:“他應該無恙了。”他看了眼流羽,便仔細的將自己進入通靈境地的事情講了一遍,只不過同叢非一樣,他省去了自己和那人之間的對話恩怨,只是含糊的說著自己想起了過去。
流羽,朝陽兩人聽完,沉默片刻,問道:“你想起了過去?”
沈燕舞點點頭,流羽又道:“那也想起了天燁?”沈燕舞聽到“天燁”的名字,表情僵了一下,想到那人同程啟一樣的面容,不知為何,心頭微微一顫,他急忙低下頭,苦笑道:“想是想起來了,只不過……你怎麼突然提到了他?”
流羽道:“畢竟他同我們是好友,又對你很照顧,你……就算刻意,也對他好一些才是。”沈燕舞苦笑道:“我對他不算差吧。”流羽道:“他掌管神界已經很辛苦了,你……”他還要勸說,沈燕舞已經擺手道:“流羽,你放心吧,這件事我自有分寸的。”他眼神一轉,笑眯眯道:“到是你,什麼時候來的?”
流羽聽他轉移話題,也不多問,笑了笑說道:“自你們離開,三日後我便出來尋你們,怎知道在樹林子裡繞了好幾個月,也找不到你們。”他苦笑道:“明明察覺到你們的氣息就在附近,可是怎麼都找不到路。要不是你的氣息指引,恐怕我如今還在轉圈圈呢。”沈燕舞看了眼流羽邋遢的衣著,“嘖”的一聲,道:“難怪你看起來,風度氣質全都沒了。”他見流羽扯著自己衣服一臉苦笑,起身推著對方說道:“去洗洗,換身新衣服吧,這幾日我們都累了,有什麼明天再說。”
流羽看了眼朝陽,心想恐怕這兩人有話要說,雖然心裡有些彆扭,但看到沈燕舞關心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沈燕舞親自為流羽打了水,放置好了衣服,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對方,自己卻和朝陽擠到了一起。
在床上,沈燕舞捋著朝陽的頭髮,有一搭無一搭的不肯睡覺。倒是朝陽累了,有些不耐的拉下沈燕舞作祟的手,道:“快睡吧。”沈燕舞嘻嘻一笑,撐起身子,道:“也不知為什麼,我精神好得很。”他看看朝陽疲憊的撐開眼睛,有些愧疚道:“你累了,那你睡吧。”說著,他伸手按住了朝陽的眼睫。
朝陽的眼睛在他的手掌下眨了眨,最終還是閉上了。
沈燕舞以為對方已經睡著了,不料聽到朝陽說道:“你若不困,便給我講講叢非。”沈燕舞一愣,道:“講他做什麼?”朝陽睜開眼,定定看著沈燕舞。沈燕舞一個心虛,直覺對方看出了什麼。
朝陽這個時候嘆了口氣,道:“你若不願說就算了。”沈燕舞有些彆扭的看著朝陽又閉上了眼睛,想了想,便說道:“也不是不願意說,只不過不知道怎麼說。”他瞟了眼朝陽,輕聲道:“你聽了,不許生氣。”
聽著朝陽悶悶的“唔”了一聲,他又說道:“不許有偏見。”朝陽僵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唔”了一聲。
沈燕舞這才將自己過去同叢非的那一段恩怨說了出來。
朝陽聽了沉默了良久,久到沈燕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