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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門威力頗大的大正十四年式105mm高炮被擺放在碼頭的一角,周圍還壘著沙袋,形成了一個高炮陣地,幾個同樣穿著土黃色軍服的日本陸軍士兵,正圍著高炮在進行例行的訓練。高炮的炮口,隨著一聲聲口令搖動,不斷變換方向。

緊挨著高炮陣地的是幾個荷蘭人修建的船塢,並不是太大,只能修理幾千噸的小船,連排水量不過一萬多噸的歐洲團結輪也裝不進去。不過這些小小的船塢沒有一個是空著的,每一個船塢中都有一艘被水雷炸傷的貨輪。

由於馬六甲海峽的水深太淺,是佈設沉底水雷的最佳地點,而且這裡又是溝通歐洲和東亞的水上交通樞紐,還是年產量巨大的巨港油田的石油外運通道。因此從1942年日本進駐荷屬東印度時起,英美海軍就在這一帶大量佈雷,包括沉底式的磁性水雷和漂浮的錨雷,不知道布了多少?

而日本海軍也在馬六甲佈署了不少掃雷艇、驅潛艇、特設巡洋艦、二等驅逐艦,還有一些具有反潛和掃雷功能的巡邏飛機,其中還包括安裝了磁探儀的“東海”反潛巡邏機。

不過相對於英美破交的力度,日本海軍在反潛和掃雷上的投入實在太少。

畢竟防賊的投入肯定比做賊要大出很多倍了!

比如布個水雷有時候甚至連潛艇、飛機都不用出動,有一艘打著中立國或歐共體國家旗幟的偽裝佈雷船就能幹了除非仔細搜查每一條往來於馬六甲海峽的外籍貨輪,否則日本根本沒有辦法杜絕偽裝佈雷船的活動。

而嚴格的搜查既耽誤時間,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摩擦(戰爭年代,物資匱乏,正是走私活動最來錢的時候,那些冒險出海的水手誰會是完全乾淨的?),讓許多歐洲船員打心眼裡排斥又危險又沒錢賺的馬六甲航線。

另外一個讓歐洲船員都不願意來馬六甲海峽的原因,就是這條淺淺的海峽隔三差五就會讓水雷堵上,然後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通行。於是從印度洋駛來或是準備駛往印度洋的商船,就只能在港口當中沒完沒了的等待。

不過對於這艘剛剛進入港口,懸掛著中立國荷蘭的旗幟,但實際上屬於歐洲聯合運輸司令部主管的“瓦爾斯堡山”號的船長克諾普曼預備役海軍少校而言,來往馬六甲海峽只是他為德意志祖國贏得戰爭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而已。

這位有一張圓圓的臉,老愛眨眼睛,而且又矮又胖的德國老頭子可是參加過上一次世界大戰的德國老海軍。不過他並不是一位軍國主義者,實際上他在上一次世界大戰末期就轉向了反戰。在基爾港水兵起義時,他不僅同情水兵,而且還為他們的提供了不少幫助。

因此他在世界大戰結束後立即被逐出了海軍,在德國海軍開始擴充的時代,他也沒有被再次徵召。直到1943年德國戰勝英國後,他才被召回了海軍,擔任一艘跑東方航線的貨輪船長。

而那時,他已經完全改變了反戰的立場,從早年的反納粹分子和社會民主黨的擁護者,變成了一位光榮的納粹黨員……這樣的立場轉變,在德國是非常普遍的,現在德國眼看就要勝利了,國家社會主義的理想社會,彷彿也近在眼前,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也證明了希特勒總理和赫斯曼帝國元帥的正確性。

“瓦爾斯堡山”號已經靠上了碼頭,舷梯也放了下去,幾個穿著黃綠色熱帶軍服的日本人快步走了上來。

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尉,滿臉鬍子拉碴,表情非常傲慢。雖然荷蘭是不戰而出讓荷屬東印度的,但是在大部分日本人眼中,這個早就沒落了的歐洲小國也是大日本帝國的手下敗將。

“誰是船長?我們要登船檢查!”

一個大概是戰前在荷屬東印度經商的日本軍曹用生硬的荷蘭語大聲問船上的印度水手這艘船雖然打著荷蘭旗,船長、大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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