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虎著臉防備地看他。
他湊近,淡淡地看著她,嘴角的笑譏誚,真是十足討人厭。
“有長進,總算知道說實話了。”
溫綿愣了愣,就聽男人沒好氣地哼了聲,“你和我相處到現在,說過幾回真實的想法?”
她縮了縮脖子,心說你自己也沒好到哪去,還不是藏著掖著什麼事兒都不與她分擔。
瞿承琛也不是不瞭解,別的小夫妻總是每天有一籮筐雞毛蒜皮的小事等著與對方分享,他倆倒好,愛誰誰,他藏心事,她藏脾氣。
“誰讓你只愛發號施令的。”
瞿承琛黯黑的瞳仁深藏著薄怒與笑意,兩者並進,攪得氣場全開,溫綿全然不敢回嘴了。
“這破性格,誰慣出來的?”
誰能慣出這麼一個小姑娘,柔軟,堅強,脆弱,又無比倔強。
溫綿臉上一熱,賭氣翻臉,不用他管。
“溫綿,你想問什麼儘管問。”中校的語氣不緊不慢。
溫綿想,也好,一不做二不休,她微微對著他轉過身,冷言質問:“瞿承琛,你把我當成什麼人?我根本不想和你、還有你那前女友摻和一起!是,當初是我沒問清楚,不知道你和她還不清不楚……”
瞿承琛抓住小女人的手腕,沉聲打斷她,“瞿太太,你從哪裡看出,我和她不清不楚?”
溫綿再次使力掙脫中校的禁錮,這回男人挑了挑眉,“這手勁兒還挺大。”
她以前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霸王好嗎。
溫綿不動聲色甩了眼峰過去,十分的理直氣壯。
“難道我現在這份工作不是她引見的?你和她私下也沒有往來?”
瞿承琛捏住她的下巴,不容許這妞兒再逃了。
“溫綿,我有點冤。”中校的尾音很低,矢口否認,“你的工作,是託我朋友介紹的,但他是個男的。施小姐從國外回來沒多久,我除了在部隊工作,就是忙著與你談戀愛扯證,哪有時間與她見面?”
知道真相的溫綿瞠目結舌,立刻閉上小嘴不說話了。
瞿承琛冷臉,神色一凜盯著她道:“還有問題嗎?”
“……那她來學校教書,只是巧合?”
“這我不清楚。”瞿承琛想了想,給溫綿介紹工作的男人,正好是他們共同的朋友,問題多少出在這兒吧。
而溫綿實際最在乎的,仍是他還有否在心底某處愛著這個前任,不過她又不想聽答案,因為即使他不愛她,難道還要逼他說愛的就是自己嗎。
溫綿想想覺得不對,嘟噥了一句,“那你怎麼說不會讓舊愛失望什麼的,還有她今天怎麼會在這兒。”
瞿承琛忽然嘆氣,表情無虞,坦白向她交代,“你說的訊息,那是暗號,與施倩柔她無關。至於今天,是說剛回國很久沒見,有沒有時間聚聚。”
溫綿最討厭這種模稜兩可的行為,你要說人是小三吧,那顯得你小氣。可她也有前男友,怎麼沒見她想與魏西喬聚聚?
果然,愛情也有念念不忘與好聚好散之分。
“那你怎麼說?”
男人笑了一下,黑曜石般的眼睛令人摸不著底,看溫姑娘酸酸的模樣與微紅的眼眶,他真有些頭疼又有些心疼。
“我結婚了,在部隊聽取領導意見,在家聽取媳婦意見。”
溫綿一抬頭,便對上瞿承琛微哂的神情,他直直地看向自己,讓人耽溺。
還真是她誤會了,這男人並沒做出格的事,至少,施倩柔來軍區大院找瞿承琛,是女方主動,而他於情於理處置妥當。
溫綿最怕處理爛攤子,施小姐還不知到底動了些啥心思,如果說她明目張膽纏著前男友,那也太不把自己放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