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軍演如實戰,可畢竟又不是真正的戰場,小光從小到大身在軍人世家,早已見怪不怪,“二嫂,你也是見過世面的,這麼擔心二哥做啥。”
如果他現在是在後方調兵部署的某個團長,溫綿保證不會像現在這樣掛心,誰讓瞿承琛非的是衝鋒陷陣的特種兵,哪裡有危險,哪裡就有他。
這麼一想,溫姑娘能不牽腸掛肚嗎。
她的手摸過一排衣架,嘴上卻說:“你哥雖然條件優秀,可有多少妹子受得了這麼整日為他提心吊膽?”
瞿晨光也是聰明蛋兒,她心領神會,道:“二嫂,我就直說了吧,咱二哥情史不多,也就施小姐那一段。”
“那你知不知道,當初他們怎麼會分手?”
“瞿中校那是多愛藏事的人兒啊,他倆的具體情況誰都不瞭解。”
根據瞿晨光的口供,施倩柔與瞿承琛是在初中時候認識的,倆人在唸高中那會子才發展出超越友誼的感情,後來中校參軍、進特種部隊、去軍校以及國外深造,許是因為聚少離多,施小姐最終耐不住寂寞,才提出的分手。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驕傲如瞿承琛,他多少會心有不甘吧。
溫綿豈會不瞭解他,不論是什麼樣的任務,他從來不曾失手過,甚至與她的婚姻也能算在其中,唯獨施倩柔這位初戀情人例外,她是男人生命中的一次“失敗”。
而他怎能允許失敗?
何況男人嘛,劣根性擺在那兒,得不到的才叫矜貴。
溫綿搖搖頭,想擺脫這些要不得的小性子。
她抬眸,剛好看見瞿晨光拿起一件黑色開司米,唔,也該給中校買件新襯衣,好等他軍演回來穿。
“小光,你與你家小舅舅……好像也挺親的?”
瞿晨光僵著笑了笑,“小舅從小是和我們兄妹幾個處在一塊兒的,中間也有分開過一陣子,不過畢竟是一家人嘛,他對我也很照顧,不像司令他們愛講規矩,所以我特別愛膩著他。”
就像以前她愛盯著溫井是一個樣吧,溫綿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小姑子的發頂,“說實話,你小舅舅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我看也只有你吃得住他。”
與國安局扯上關係的男人,哪會有不厲害的道理。
如果將一個國家比喻成一棵茂盛的大樹,那麼地底下的根系就是他們需要控制的無數重關係。
他與瞿承琛分工不同,但都維持著一種平衡,國家需要這些抗衡、更要有籌碼,才能維繫發展。
溫綿還清晰記得,當年裴策給她說過一句話,她永遠不可能忘記男人當時冰冷刺骨的眼神。
“我們的人眼裡,只有國家利益。”
所以,她無法爭取到哪怕一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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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逛了大半天,也算頗有收穫。讓溫綿很囧的是,她弄不清瞿承琛的尺碼,所以也不敢多買,腦子一熱撈了件上千的襯衣回去,除此之外,也買了些保溼抗皺的瓶瓶罐罐給婆婆。
瞿晨光同樣是咬緊了牙,挑了一個低調又奢華的品牌,給裴策選了條領帶。
說說笑笑回到瞿家小樓,還沒進屋她們就聽見一個尖尖的女聲,“碧華,剛來的是不是你兒子以前處的那個物件?”
“可不是,要我說……你現在兒子娶的這個媳婦兒,長相是不錯,不過這其他的麼……和施小姐比就大打折扣了。”頓了頓,那婦女扭頭問裴碧華,“我說你也太著急了,還真怕你兒子找不著媳婦麼?要是當時等一等,現在施局長這位千金妥妥的就該嫁進你們家了。”
瞿晨光聽聞是父親這邊的幾位親戚在嚼舌根,才想打抱不平,卻被溫綿拖住了胳膊。
“你們也太瞎操心了。”裴碧華總要幫著自家兒媳婦的,“我這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