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承琛不是不忙,只是他將各種大小事務都分了輕重緩急,顯然回她的電話目前來說比較重要,只不過,看來她又不打算和他說正事了。
“還好,找我有事?”
溫綿意識到首長正在關心她,不免有些小開心,“我哪能有什麼事?就是……”想了半天,想不出說辭來遮掩,她只好轉移話題,“你們內部軍演大約要多久?”
“兩週左右。”瞿承琛沉默了一會,像是在給那姑娘考慮的時間。
溫綿的情緒逐漸好轉,她思慮片刻,問:“就是……應該也挺危險的,還是那句話……注意安全。”
瞿中校輕聲回答,帶了些笑意:“嗯。”他語鋒一轉,“等回來後,你要隨我再去一次家裡,再見過你母親,順便把證也領了。”
溫綿想了想,彷彿整個人都被定住了一般,也對,他們的結婚申請應該已經批下來了,這麼一來就是真的,要嫁給這位優秀的職業軍人了。
“我知道了。”話音剛落,溫綿看見了玻璃片上照出的人像,姑娘頓時風中凌亂了,天啊,瞧她這一頭坑坑窪窪的短髮,讓她怎麼敢面對瞿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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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刃特種部隊這邊的考核演習在一片茂密的原始叢林中進行,在延綿的大山之中,到處陷阱密佈。
他們將一隊、二隊的新老隊員全部重編打散,分成紅、藍兩組,進行防守與攻擊的訓練,獲勝一方必須取得對方營地旗幟,或者是,殺掉對方三分之二的人。
風過耳際徒留尖銳的聲音,紅軍的大屈貓著腰,隱藏在地形複雜的暗處。
四周山谷漆黑,深秋的森林鋪滿厚厚的枯葉,比起出沒的毒蟲、野獸、敵人,還有一樣東西是最可怕的,那就是在適當的時機還得額外給他們加料的第一行動中隊隊長。
那人的狙擊槍像是能出沒在任意時間、任意地點,闊葉樹上、厚厚的枯葉堆……如鬼影逆襲,又似百鍊鋼刀。
大屈端著一柄狙擊槍,他在心裡默唸瞿承琛曾教他的潛伏要領,靜的像是不存在。
忽然,風向有所變化,空氣中多了一股人味,大屈看著瞄準鏡,“呯——!”地一槍,空包彈堪堪射出,卻只打中那人肩膀。
“別跑啦!繳槍不殺!紅軍優待俘虜!”小眼睛的耗子從一旁竄出來,“靠,這誰啊跑的賊快!”
“優待你。媽!”大屈給了耗子一記毛栗子,舒展身子,擦去額上的汗,“如果老子沒看錯,那人……好像是咱們隊長。”
剛才要不是他及早發現了那人的存在,他們幾個已經完菜了。
耗子震驚了,“大屈!你給咱長臉了啊!居然狙了隊長!”
擅長用冷兵器的小刀卻是神色凝重,連連退開大屈數米。“大屈,你完了,你只打中隊長的肩,他的煙霧器也沒亮……”
被激怒的野獸往往會更加兇殘暴躁……大屈囧了。
那傢伙逼得他們沒有退路,只有在更艱難的情況下伏擊或者被伏。
考核的結果令領導們非常欣慰,這群特種兵的身體、戰鬥、心理素質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鍛鍊,同時叢林偽裝、偵查搜尋、格鬥逃脫等等也得到滲透性的運用。
最後結果是紅軍拔了藍軍的旗幟,但他們的人也死傷的所剩無幾,根據導演部的裁定,最終還是紅軍稍勝一籌,屬於演習的勝利一方。
當然,落敗的藍軍被隊長們一個個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至於獲勝一方,等不及來邀功。
比方說二缺的耗子:“隊長隊長!我們贏了!藍軍還想用偽據點騙咱們,老子……”
“瞎嚷嚷。”瞿承琛眼皮子也懶得動一動,“耗子,剛才躲樹後我看見了,要真是敵人,夠爆你幾回頭了。”
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