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琛單手揉了揉額頭,連他都不由得眉頭杵了起來,只因為這張不起眼的銀行卡里居然存有……五百萬?!
溫綿擦拭著眼睛,她沒看錯吧?這個外國女人為何要寄一張存了鉅額的銀聯卡給她?!
“Sherry。Winchester是誰?”瞿承琛說著,起身去給這姑娘倒杯水,也好壓壓驚。
溫綿如實將在左輪那兒獲得的情報告知瞿隊長,她癟癟嘴,仍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所以這張銀行卡也許是我哥留給我的?”
畢竟那女人生前認識一位與左輪長相激似的男人,不是嗎。
男人溫柔地半摟住無措的姑娘,把水杯遞過去,“彩票?”
對呀,她早前不是開玩笑,說自己中過大獎嗎!
“是他在託這位女FBI,把中彩票的錢寄給我?”喝了幾口溫水,她的心情才稍微冷靜。
“可他如果能去領彩票,還算什麼失蹤?”溫綿不禁有些頭疼,皺眉的動作被瞿承琛看在眼裡,他微嘆一聲。
瞿承琛也弄不太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情況了,如果溫井真是“臥底”,他就不能隨意暴露身份,當時去領彩票,他用的是真實身份嗎?
那絕不可能,組織必然會跟著調查,從而發現他的行動,他不可能會冒這麼大的險。
或許,是FBI的這個女人替他去取的錢?那麼,當這原本早該寄來的銀行卡一到,溫井就等於間接向家裡傳達了他並未死亡的訊息。
可要是,他真有心想告訴家裡人這些,何不再託人多送些訊息,哪怕隱晦一些也沒關係。
按照瞿承琛的邏輯,他無法解釋溫井的行動,所以就更沒法告訴溫綿,很有可能連他也見過她的兄長,那男人的臉上還多了一道代表陰霾過去的傷。
溫綿懊惱極了,每次看似接近一些線索,卻始終摸不著頭緒。
“我想知道Sherry。Winchester究竟在做些什麼,她是怎麼死的。”
望著姑娘這副委屈與不安的神色,他稍一怔,繼而穩穩地擁抱著她,撥了撥她額前的劉海。
溫綿因為丈夫的舉止而鬆了鬆心,她說:“我知道你即使有查詢這事的方向,也不能輕易透露給我聽,你有保密原則,所以我不會為難你,只想自己找辦法。”
瞿承琛愣了愣,清晰完美的側臉線條多了一些柔和的弧度,“如果這麼想知道,就去問吧。”
他總是在某些時候,無條件地縱容著她。
溫綿鼻頭一酸,把臉悶在他懷裡,就聽瞿承琛禁不住拔高音調,“不過別忘了,你是瞿太太。”
她好笑又無奈,除此之外心頭還有一種甜意,只不過是想給左輪打一個電話,他用得著這麼防著麼。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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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天氣暖和,家家戶戶都把衣服棉被拿出來曬,溫綿在家幫著嚴怡大掃除,她彎身將竹竿撐出去的時候,左輪打來了電話。
“我幫你查了些關於你要的情報。”電話那端的男人唇角微勾,似乎是在微笑,“記不記得你在學校被挾持,那些人是一個組織放棄的棋子?”
“嗯,當然記得。”
“可以透露給你的是……Sherry。Winchester當時是我們派去的人,在為FBI蒐集情報。”
溫綿閉了閉眼,似乎感到有些煩躁,“所以她和我哥哥,很有可能是在這次行動中認識的?”
“也可能他們很早就認識……不過Magi的看法來說,她或許對你哥哥還有好感。”左輪直言不諱,“Sherry。Winchester是被組織裡的人揭發,然後當作臥底開槍打死的,那人從她的下顎開槍,Sherry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