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別院很久沒人來過了,大概已經好幾年了。”自從他父親戰死在疆場,國公府就沒人來過綠柳莊,對衡州的情況還真的不是怎麼了解的。不過那些人敢於屠殺一個村子,怎麼也會有人通報給朝廷吧。
為什麼他在錦衣衛一點訊息都沒得到呢?
秦韶轉念想想,這種在深山之中的村落,本就與外界接觸不多,若是真的被屠了村了,只怕沒有十天半個月的,也不會被人發現。誰沒事總朝山裡跑,這地方這麼偏遠。
那些人只是殺了村裡的男子與老人,年輕的婦女和孩子都留下了,看起來應該不光是打家劫舍這麼簡單。
難道是要販賣人口?
大梁自從建國之後就禁止了奴隸的買賣,不準強迫良民為奴,除非是那些窮的真的過不下去,自願賣身的,這個朝廷是不管的,但是也要有相應的契約。
即便那些人敢賣,也沒人敢買這種來路不明的奴僕回去啊。
秦韶蹙眉,有點想不明白。
“你在想什麼?說來聽聽。”葉傾城見秦韶蹙眉出神,知道他是在回想剛才的事情,於是好奇的問道。
“臣是在想,那些人要將村裡的婦女和孩子帶去什麼地方?若是真的想販賣掉她們,只怕大梁境內也沒人敢買這樣來路不明的人。”秦韶對葉傾城說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慮。
“既然大梁的人不敢買,那其他人呢?”葉傾城自己是被當成奴隸賣過的,所以對這些是深惡痛絕的。“若是能帶去夔州,賣給齊國人,或者帶去柔然,賣給柔然人呢?”
“不是不可以,但是這裡距離柔然和夔州路途遙遠。一路上要過好幾個州府,那麼多人,他們怎麼能保證不被發現,即便是到了邊城。要偷偷的運這麼多人出大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要跑掉一個,他們就很可能前功盡棄。”
秦韶說的也對。這裡距離邊城還有不少的路要走。一路上到達柔然的話,必定要經過很多道關卡,難保不會被發現。
葉傾城也沉默了下來。
可惜是下了一場大雨了,這雨雖然沖掉了他們逃命時候留下來的痕跡,但是也一樣會沖掉那些人留下的蛛絲馬跡。
“等咱們出去之後,去看看最近有沒有去邊城的商隊之類的。若是他們不想被岸上的關卡被發現的話,那麼“葉傾城話還沒說完,秦韶就已經接了她的話說道,“走水路!他們可以從水路去邊城,水路上官府的檢查沒有那麼嚴苛,即便是有,也只是在過閘口的時候稍稍的看看,而且走水路不容易被人發現船上帶了人,即便是那些人想要逃跑,這水路茫茫,也沒有可跑的路線。”
“有河水是流經邊城的嗎?”葉傾城不懂大梁的地理,好奇的問道。
“有。”秦韶點了點頭,“這條大河還會經過柔然很多地方。柔然最富庶的幾個部落都在這條河水的附近。”
“那博古爾的部落也是在你說的河水附近嗎?”葉傾城又問道。
“對。”秦韶再度點了一下頭,隨後他怪異的看了葉傾城一眼。
葉傾城接收到了他的目光,忙擺手說道,“我只是問問,你放心,在履行完五年之約之前,我絕對不會去找他的。”
秦韶沒有說什麼,而是別過了目光,他有點機械的抬手咬了一口自己手裡的兔子肉,剛剛明明還覺得十分美味的東西,現在到了嘴裡簡直如同嚼蠟一樣,索然無味起來。
秦韶又蹙了一下眉頭,顯得有點意興闌珊,他將兔子肉吃完,剛想找個什麼地方扔掉,就見葉傾城將他手裡的骨頭拿走,隨後拿著洗乾淨的絲帕替他擦著手。
帶著涼意的溼帕子從手指上撫過,秦韶的心也似乎平靜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有點好笑,明明他們之前就已經說定了,只有五年,五年之後各自自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