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原來的毯子,衣服都已經裹在了他的身上,而她就穿著昨夜那件單薄的中衣。
她的臉色也很不好,有點發白,還有點發青,那平日裡如同櫻染的唇色也失去了光澤水潤,唇角帶著乾澀。
秦韶一著急,也顧不得什麼忌諱直接握住了葉傾城的手,果然她的手一片冰冷,而他卻是溫熱了起來。
“公主就這樣坐了一夜嗎?”秦韶急問道。
“還好,沒什麼事情。”葉傾城笑道,“你能醒來就好。雨在半夜停了,你的傷口我剛剛也檢查過,沒有崩開,也沒有再流血,一會我扶你上馬,咱們去找回去的路。”葉傾城說完就要站起來,無奈她保持一個姿勢已經太長的時間,腰腿都已經幾乎沒有了知覺,尤其是秦韶還枕在她的腿上睡了一夜,叫她的雙腿血流不暢,這一站,兩條腿就好象瞬間被無數的螞蟻爬過,又是刺痛,又是麻癢,葉傾城哎呦的驚呼了一聲,身子就朝前趴去。
不是她不給力啊,實在是腿不聽使喚了。
秦韶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葉傾城,一用力,扯到了自己的傷口,他本是想將葉傾城拉到自己的身前將她的身子穩住的。但是這肩膀上的傷也著實是鑽心的痛,讓他的動作一滯,葉傾城已經被他拽過來,他也沒收住手,葉傾城生生的撞入了他的懷裡,勢頭沒減,再加上葉傾城的雙腿發麻發軟,人就朝下滑,秦韶為了不讓她滑到地上,索性就抱住了她,她的唇好死不死的貼在了秦韶的唇角上,兩個人這在停了下來。
這一高一矮,一個坐著,一個以已經怪異的姿勢貼在一個的懷裡,兩個人顯然都被這突發的狀況給弄懵了。
葉傾城瞪大了眼睛,秦韶的面板清晰可見,就連他垂下的睫毛都一根根的纖毫畢露,如同濃密的小扇子一樣覆蓋在他的臉上。
唇上傳來溫潤的氣息,如同草木清香,屬於秦韶的氣息瞬間將葉傾城給淹沒,讓她的大腦有片刻工夫是完全的一片空白。
秦韶亦然。
唇角是柔然還帶和涼意的觸感,有點溼潤,卻又不是很溼潤,涼涼的,那感覺讓人多了一絲的甜意,又多了一絲叫秦韶略有點窒息的感覺,他的血瞬間就湧到了臉上,一張俊臉憋的有點紅。
“臣。只是想拉住公主。”秦韶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忙別開自己的臉,忐忑的說道。
“我知道。”好尷尬!葉傾城也回過神來,忙也別開了臉。對秦韶說道。“我是腳軟了,所以才沒站穩,畢竟坐的時間太長了。”她也忙解釋道。她的臉上也不由自主的一陣火燒火燎的感覺。
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會臉紅葉傾城雖然在心底唾棄自己,但是這臉紅的趨勢她是阻止不了了。
“公主還是坐一會,等血液通順就好了。”秦韶忙岔開話題,說道。
“是啊。我剛才是心急了。”葉傾城馬上點頭,從善如流的揉著這的腿,過了好一會,腿上的血才算是流的通順,她這才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自己的外衣重新披上,隨後扶著秦韶上了馬。
找回去的路並不難,兩個人沒敢去那個村子附近再看看,現在秦韶受傷了,不能再陷入什麼困境之中。
因為秦韶與葉傾城的一夜未歸,綠柳莊的人都急壞了,尤其是素和與素清,差點就要去官府報官。好在等到中午的時候,秦韶和葉傾城一起回來了,雖然一身的狼狽,但是葉傾城安然無恙,素和與素清這才放下心來。
秦韶受傷,被綠柳莊裡面的僕役攙扶著進了房間,葉傾城讓莊子裡的人快馬加鞭的去城裡找大夫。
等一頓兵荒馬亂的折騰之後,秦韶的傷口被重新處理過,上了上等的金創藥,又用棉紗包裹起來,這才算作罷。大夫說秦韶的運氣好,都避開了致命的地方,其實並不是他運氣好,而是他在以身擋箭的時候就已經將身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