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球般的拋了起來。
鄔大野身子就空一轉,使了一手千金墜的身法,才把身子定了下來,卻已是飄出丈許以外。他身子一落下來,只覺得全身血脈怒張,彷彿全身的血,一股腦的都要破脈穿出,那層護體的內炁罡氣,更是幾乎被震得散了開來。
這是他多年來對敵從來未曾有過的現象。驚、懼、怒、憤,各樣的感觸都有,使得他面色如土,一時說不出話來。
白衣女子冷冷一笑道:“對付本門師弟,用心如此,鄔大野,你忝為白馬門的大弟子—
—可恥!”
口齒清晰,幾個字說得字正腔圓,聽在鄔大野耳朵裡,更如寒天飲冰水,點滴在心頭,使他更驚訝的是這個女子口音,在他感覺裡,那是完全陌生的,幾乎無從記憶。於是,他不得不把對方女子歸納在完全不相識的問號裡。
這時司空遠也慢慢的由地上站了起來,經過了一番調息之後,他已恢復了功力,只是他同鄔大野一般,對於眼前這個女子,他已留下了絕大的戒心。
眼看著寇英傑這條喪家之犬,倏起倏落又已翻出了院落,司空遠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麼容易的任寇英傑跑了,乘著鄔大野與那女子答話之際,司空遠一聲不響的轉過身子來,倏地一煞腰,嗖一聲,箭也似的射了出去。
他身子縱起的一剎那,似發現到一條纖細的身影,有如星丸跳擲般的,正由西院裡閣樓撲出,於是猜想到必然已經驚動了師妹郭彩綾。
原來司空遠與鄔大野各懷私心,因為彼此都認定了寇英傑藏有郭老人身後所留下的兩樣至寶——魚龍百變圖與翡翠駱駝。
前者是武林中璧寶,一經擁有,只要能悟出圖內所含的百招妙絕神明的武功,即可獨步天下,唯我獨尊;後者那個翡翠駱駝,卻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罕世寶貝。
二者之中,能擁有一樣,即可平步青雲,如能兩者兼有,簡直是人生絕妙好事。
師兄弟二人,因為都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相繼關心著寇英傑的去留問題。
暗中派人監視,這種事,當然是越隱秘越好,一旦人知道的多了,私心不逞,自然是大為遺憾之事了。是以司空遠在發覺到師妹彩綾現身之後,心裡頓時大為失望,只得暫時拋開奪寶的念頭,先把寇英傑留下來再說。司空遠心裡想著,正待出聲與師妹打上一個招呼,卻見面前白影一閃,那個身著白衣,面遮青紗的女人,卻又來到了身邊。
一提金司空遠之所以擁有“一提金”這樣一個外號,全在乎他練有一提金那麼一手厲害的功夫,那是一手類似鷹爪功的功夫,功力成熟時,有一抓洞石五指穿金的力道。
司空遠自從練有這門功夫後,一向絕少施用,因其過於狠毒,其實主要的還是從來不曾遇見過值得自己用這門功力的敵手。
眼前這個白衣女子顯然身負奇技,功力之高出乎想象,司空遠驚怒之下,已顧及不到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當下冷笑一聲,右手五指一揚,直向著白衣女子頭上抓去,即有一股絕大勁風,形同一面刀網般兜頭蓋頂的直向白衣女子當頭罩下。
白衣女子冷哼了一聲,那雙黑白分明的美麗眸子,忽然一下子大了許多。
司空遠的手勢本已落下,忽然覺出五指功力落處,似乎絲毫不著力道,有如千鈞巨力加諸在一塊豆腐上,有一種脫力的感覺。忽然,一個念頭,閃電般的在他腦子裡閃過,那是多年前師父郭白雲傳授他這門功力時曾經告誡過他的話,練這門功力時,須守二忌。
那句話,司空遠曾經一直牢牢記在心中,所謂二忌,他還記得照師父當日的指示,乃是指的坤、釋,前者是坤道,意即女人,後者釋乃是指的佛門僧人。
當然,並非是所有坤道與佛門中人,皆在禁忌之列,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