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少林,幹過幾年和尚,因為愛吃花街之酒,不守清規,方丈一怒,逐出寺外,就這樣和尚被迫還了俗,從此以後越加的橫行為惡,漸漸成了家鄉泉州一霸。泉州那個地方容不下他,再者距離蒲田師門少林寺太近,有點礙手礙腳的感覺,二十五歲那年把心一橫,這才遠走異鄉,打出了今日這個土太歲的名頭。
徐有義雖然名為有義,其實是專幹無義的事,乾的壞事簡直太多了,細數起馨竹難書,其中最明顯,而使他致富的就是逼良為娼和拐賣少女。在秦隴地方,上百家的窯子,裡面的娼妓,有一多半都是他由內地拐騙來的,他成了這行業中的大龍頭,手下擁有幾百個如狼似虎的奴才,各以保鏢的名目,分發各妓院,坐收紅利,不數年間他已是家財千萬,儼然這地方的大霸王了。
他與李快刀,可以說是臭味相投,互相借重利用,彼此狼狽為奸。這紅水晶雖非他的天下,他卻也能稱得上半個主人。李快刀都不敢得罪他,卓君明哪裡放在眼中!圓瞪著一雙鴨蛋眼,閃閃冒著紅光,那副樣子簡直就像是要把卓君明這個人生吞下去。
“小子!”他沉聲喝叱道:“你是幹什麼的?”
“來玩玩的!”卓君明答得好:“來花錢的。”
“捧這小子!”
“打死他!”
顯然徐七爺身後的那夥子人都忍不住了,群起鼓譟,為虎作倀。
姓徐的雖然是靠女人起的家,可是倒是名副其實的少林出身,練有一身好功夫,那雙“招子”可不含糊。
所謂“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對方是吃幾碗飯的,只憑一眼他就能看出來。在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那種風度氣勢,他焉能看不出來?
“小朋友,你敢情是個會家子?”
“不敢!”卓君明道:“粗通一二。”
“報個萬兒吧!”
“卓君明。請教!”
徐有義眉毛一皺,冷冷地道:“卓朋友你來到這裡,難道連我徐七的名字也不知道?”
卓君明微微一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專營販良為娼的徐七,失敬,失敬!”
徐有義臉上一陣發紫,按理說應該發紅才是正理,只因為他的臉太黑,是以人家發紅,他發紫。
“哪裡哪裡!”徐有義嘿嘿笑道:“卓朋友你這是抬舉我了!”
堂子裡燈光大作,各房裡的嫖客姑娘都出來了,把這片地方圍得水洩不通。
徐七爺還在拿對方的斤兩:“我風聞關外有個卓小太歲,與足下是不是相識?”
卓君明一笑道:“沒有聽說過。”
徐有義臉上頓時現出了一種輕屑,冷笑道:“這地方上,多年來敢給我玩硬的,你是第一個人,今天要是不教訓你小子一下,難平眾怒。”說到這裡,他身子向後面退了一步,一個身材不高,細目黃臉漢子突地由他身後閃出來。
卓君明早就注意到這個人的蠢蠢欲動,心中自有準備,黃臉漢子看來身手不弱,身子甫一閃出,二話不說,足下一上步,陡地出右掌,直向卓君明咽喉上插來,卓君明身子向下一矮,黃臉漢子一掌插空,緊隨著他長身而起,一陣風似的由卓君明頭頂上掠了過去,緊接著他身子向前一探,雙手以“抱樹功”猛力的向卓君明兩處後肋上抱了過去,這一次卻是抱了個實在。
黃臉漢子複姓司徒名威,在徐有義手下數百名黑道人物中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他練過抱樹功,雙腕上有五百斤的沉力,運勁力夾之下,很少有人抵擋得住。
眼看著他那一雙有力的胳膊一下子將卓君明抱住,在場各人俱都由不住驚叫了一聲。司徒威心中更不禁為之大喜,他雙腿猛的向上一挺,雙腕上已運足了力道,霍地向著當中一擠,嘔!一聲骨響,卓君明的肋骨倒沒斷,反倒是司徒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