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天右忽然想起寇英傑方才的交待,不由面色一怔,話到唇邊。卻又不知當講不當。
沈傲霜何等慎密精細的人,頓時心有聽見,微笑了一下,道:“你有什麼話儘管直說就是。”
江天右應了一聲,才道:“這個姓寇的剛才還放了狂言。”
沈傲霜道:“他說些什麼來著,”微微一笑:“沒關係,他怎麼說,你就怎麼告訴我。”
江天右吶吶道:“他要卑職轉告總令主,在三天之內把所有進駐在本山莊的人完全撤出,否則他就要……”
“就要怎麼樣?”沈傲霜眼睛裡現著隱隱的怒意,但是表現在臉上的卻是一片和藹。
江天右道:“他要鐵手無情,血洗山莊!”
“哼!他敢!”沈傲霜忽然站了起來:“叫他試試。”微微一笑,她又坐下來,一雙妙目在江天右身上轉了轉,“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受傷了?”
“是,卑職無能,險些喪命在他手裡。”
“這些都不要再說它了,”沈傲霜道:“看起來你不是好好的嗎?一點也不象是受傷的樣子。”
“可是卑職確是受傷了。”
玉燕子戰丕芝道:“夫人,他是被寇英傑的無形掌力所傷,夫人一驗即知。”
沈傲霜柳眉微揚,說道:“無形掌?你過來。”
江天右走過來,卻不敢十分迫近。
戰丕芝道:“唉!你這個人,夫人叫你走到前面,你不知道?”
江天右窘迫的紅著臉,向前又走了幾步,站在沈傲霜跟前,一副拘謹模樣。
沈傲霜微微一笑,向著一旁的玉燕子戰丕芝道:“你這丫頭一向是不管閒事的,今天怎會大發慈悲,管起人家的閒事來了,是不是江天右許了你什麼好處?”
戰丕芝不禁臉上一紅,膩聲撒嬌道:“夫人!”
沈傲霜哼了一聲,並不責怪的道:“你那點鬼心思,還當我不知道麼,誰愛管你這些閒事!”
戰丕芝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說。
沈傲霜眼睛看向江天右,道:“把手伸過來。”江天右依言探出右手來,沈傲霜輕輕與他把脈,片刻之間,她臉色隨即現出了一種凝重。“那隻手。”江天右換過了另一隻手,沈傲霜又把切了一下,忽然將他衣袖拉開,現出了他左脈上的一脈青痕,不禁神色呆了一呆。
江天右察言觀色,頓知情形不妙,驚嚇之態畢露無遺。
沈傲霜輕嘆一聲道:“你果然受傷了,而且傷勢極重!”
江天右只管傻瓜似的看著她,一時不知何以置答。
“由你脈象上看,你的五臟分明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沈做霜緩緩的道:“這是一種極不易下手處置的傷勢,你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說。”
江天右一聽她所說,竟與寇英傑所說的一般,不禁大為恐慌,頓時面色發青,足下蹣跚著坐下來。
“你先用不著害怕,等我分析過你的傷勢之後,再看看是否能夠下手為你醫治。”
“謝謝夫人……”江天右吶吶道:“可有性……命之憂?”
“暫時沒有。”沈傲霜緩緩的道:“不過時間超過二十天可就保不住了。”
“夫人,”戰丕芝在一旁忍不住道:“您看這是一種什麼掌力,能有這麼厲害?”
“這也正是我眼前所深深感到困惑的問題,……”沈傲霜吶吶的道:“就我所知,能夠致使五臟離位的掌力似乎只有兩種……”
戰丕芝怔了一下:“哪兩種?”
“黑煞、紅印!”沈傲霜眼睛在江天右臉上轉著:“這兩種掌力一經中人,都有可能使受掌者五臟離位,而且很容易辨認。”微微一頓,她向著江天右道:“把你上衣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