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道:“這麼說,倒要恭喜卓兄了!”
卓君明微微一笑道:“這個苗飛在陝北聲名甚重,為人不惡,我倒也樂得交上這麼一個朋友,他目前有事在秦州還有些日子逗留,我已與他說好,明後日將約他與你見面,以釋前嫌!”
寇英傑苦笑道:“卓兄用心甚好,只是我已決定明天一早起程,只怕沒有時間與那位苗兄一會了!”
卓君明一怔道:“為什麼?”
卓君明眼睛一掃,看向靈柩停處,頓時面現莊嚴的站起身來。“請恕失禮,”他抱拳道:“我只顧說東說西,竟然不曾注意到室內靈位,真是罪過。寇兄弟,你快告訴我這是……?”
寇英傑面現戚容道:“是我過世的恩師!”
卓君明呆了一下,臉上現出一番肅敬道:“這麼說,我更是失敬了!”
說著整襟肅容,走近靈前,恭恭敬敬的向著靈柩拜了三拜。
寇英傑在旁答禮,連道不敢。
卓君明三拜之後才轉向寇英傑道:“寇兄弟,你如今欲往哪裡發喪?”
寇英傑雖然與卓君明相交不久,但是卻已見其俠肝義膽,深知彼亦性情中人,是以也就不再瞞他,當時據實告道:“先師故居皋蘭興隆山郊,這次客死他鄉,小弟承師臨死交託,是以不辭千里,送師靈柩回鄉以首丘!”
卓君明聽他提到皋蘭興隆山郊,似乎微微一愕,待他說完之後,才忍不住道:“令師大名是……”
寇英傑怔了一下,道:“先師姓郭。”
“郭?”卓君明眸子一下子睜得極大,道:“郭什麼?”
寇英傑嘆息一聲道:“郭白雲。”
“啊!”卓君明不勝駭異的道:“你是說的金大王——郭老劍客?”
寇英傑黯然的點點頭道:“正是此人!”
“這……”卓君明幾乎難以置通道:“你是說郭老劍客……死了?這……不可能!”說著他身形一轉,如狂風急襲,只一閃已到了郭老人靈棺之前。
靈柩前豎立著死者的靈牌,上面書寫著死者名諱忌時。
卓君明細看之下,頓時面白如紙,想系因為過於驚慌失措的緣故,他身上起了一陣抖顫,突地撲地拜倒,向著這具靈棺,實實的叩了三個響頭,一時間熱淚奪眶而下,久久不能自己。
寇英傑見他這樣,一時為之驚愕!他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卓兄何故如此,莫非與先師曾有過一段交往不成?”
卓君明忍住慟悲,淚眼一轉,盯向寇英傑。
透過淚光,似見他目光銳利如刀!深邃的目光,包含著悲痛,疑惑與無窮的謎結。
在他這般灼灼逼人的目神之下,寇英傑幾乎為之戰慄了,畢竟在此一事件中,寇英傑大義磅礴,此心可對天地日月,絲毫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是以在卓君明那般有如審訊敵視凌厲目光之下,並未顯出退縮之意。
寇英傑感覺到無比的費解:“卓兄,你怎麼了?”
卓君明緩緩由地上站起來,一言不發的踱向一邊,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他面現不解,低頭沉思不語。
寇英傑走過來,道:“卓兄莫非有什麼疑慮不便出口麼?”
“不錯。”卓君明忽抬起頭來,忿然抱拳道:“寇兄弟,請恕我直性人語無遮攔,實在是這件事太離奇古怪,不得不就教於你!”
寇英傑奇怪道:“卓兄有話請說當面。”
卓君明苦笑了一下,長吁一口氣道:“寇兄弟,並非是我這個人多事,實在郭老前輩與卓某老少三代,皆有活命大恩。”
寇英傑一愕道:“原來這樣!”
卓君明接下去道:“郭老前輩與家父交非泛泛,其一身超然神技,舉目天下,實無人能出其右,是我生平最最折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