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去,八成她還在那裡沒有走。”
寇英傑搖搖頭。
“你不願意?”卓君明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那副樣子真像是隨時就要光火翻臉。
寇英傑道:“大哥如果還以為她在客棧裡,那可就錯了,她的脾氣我最清楚。”
“你是說她走了?”卓君明臉上帶出了一種悵惘,感喟著說道:“那可怎麼是好?”
“不要緊!”寇英傑道:“我知道她去什麼地方。”
“去哪裡?”
“依我看,她多半往宇內二十四令總壇去了!”
卓君明登時一驚道:“真的?”
“錯不了。”寇英傑道:“她為了不願意假手於我為郭先師復仇,必然要自己下手,可是……唉!以她目前武功造詣,卻萬萬不是鐵氏夫妻的對手。”
卓君明表情微微一愕,道:“這可怎麼是好?”
“所以大哥你還是要多照顧她!”
“哼!”卓君明冷笑著道:“兄弟,這種千斤重擔,你可不能隨便往我身上一推,再說以我武功,並不見得就能勝過綾姑娘,她不是鐵海棠的對手,再加上我一個,還不是一樣的白饒?”
寇英傑冷冷一笑搖頭道:“如果大哥肯插手其間,這件事就不同了!”
“怎麼……不同?”
寇英傑微微笑道:“因為大哥你身後有高人保護,鐵氏夫婦礙於大哥身後那位前輩的情面,就不得不手下留情!如此就可有較為緩衝的時間……我必然可以隨後趕到,如果僥倖得大哥身後那位前輩的援手,倒鐵之事就要方便得多,所以於公子私,大哥你都偷閒不得。”
卓君明怔了一下道:“我身後的那個高人又是哪個?”
寇英傑搖搖頭道:“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
卓君明想了一下,心裡略有所知,沉吟的道:“既然這樣你又為什麼不去?兄弟,不是我說你,綾姑娘為了你可是受盡了折磨,你可不能這樣對她。”
寇英傑苦笑了笑,似有滿腹辛酸,卻又不便出口。
卓君明一怔道:“莫非,你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寇英傑目注向遠方,長長吁了一口氣:“大哥,我的心又豈能瞞得了你?”
卓君明越加不解的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寇英傑意味深長的道:“我指的是對彩綾的一片深心!”
卓君明冷笑道:“你總算坦白承認了,既然這樣,你又是何苦?”
寇英傑沉聲嘆道:“可是我心裡充滿了矛盾……”說到這裡,他下意識咬了一下牙,臉上充滿了忿意:“我忘不了她過去加諸給我的冷漠與無情!她的大小姐脾氣使我受不住……
我想,我配不上她,也實在無法與她相處下去……”過去種種,像是無數枝冷箭紛紛射在了他身上,對方衷心所愛的,也許不該用仇恨二字來形容,正因為這樣,才使得他心裡的那種忿恚,永無發洩之日,一想到這裡,就有種說不出的悲忿、遺恨……這些情緒錯綜,似乎形成了他內心一個永遠也掙不開的枷鎖。
“愛之深,恨之更深!”
他就是這樣愛恨混淆著,並深深的苦惱著他,愛到極處則恨生,恨到無奈愛再來,就這樣,他深深的被苦惱著,每一回想到這裡,他都會感到有一種難遣的痛苦。
對於任何人來說,這都是一種不能提供經驗來解決的棘手問題。是以,從而所滋生的一切思慮,也都是不正常的,絕難以此作準。寇英傑所謂的矛盾正是如此。
卓君明不曾有過這種經驗,可是卻能體會出他的這種矛盾痛苦。
旁觀者清。卓君明忽然發覺自己的顧慮純屬多餘,隨即也就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那麼”,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