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衫人略似奇怪的道:“為什麼?”
沈孃姨道:“總壇主所說固然不錯,但是那只是對付一般人適用,對於那個姓郭的老駱駝卻不盡然!”
藍衫人沒有說話,可是眼神裡卻有詢問的意思。
姓沈的婦人說話口音,頗似吳儂軟語,卻又混雜著北方的官話在裡面,很有點蘇式京音,聽起來別具音韻之感。這時只見她淡淡的道:“總壇主請想,這個人既然能以‘無極音波功’震傷總座你的六神中樞,他本人必然已練成了護體罡氣。”
藍衫人先是一怔,隨即表示同意的點了一下頭。
沈孃姨又道:“妾身雖然未曾親眼看見總壇主與他對手的現場情景,但是據總壇主事後所說的情形看來,這個人竟然在總座一雙‘鐵琵琶’手打中左肋時,身子並沒有倒下去,甚至於當場並沒有吐血!”
藍衫人道:“不錯,是這個樣子!”
沈孃姨道:“因此,妾身猜測這個姓郭的,他身上必然練有‘紅蟒’或是‘金魚’這一類的極上內功!”
藍衫人緩緩點了一下頭,含有讚許的眼光視向她,微微點頭道:“亮君,難得你這麼細心,我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你說這兩種內功,武林已經失傳很久了,一般人絕不可能練成,只是郭白雲這個老兒,卻應該是例外……很有可能!”
這時一旁的少年鐵孟能卻懷疑的道:“郭白雲如果真有這種功力,那麼你老人家的‘乾元問心掌’豈能傷他?”
藍衫人道:“你說的也不錯,不過為父打他這一掌時,掌力之內已預先聚積了五行真氣,郭老兒可能事先沒有防到有此一著,才會吃了暗虧!”說到這裡,他苦笑了一下。“你們都不是外人!”藍衫人面色黯然的道,“郭白雲實在是我平生第一大敵,我之所以能取勝他,實在也帶有幾分僥倖,要是各憑功夫,真打實鬥,我是否還能夠勝得過他,可就難以測知了!”
寇英傑聽到這裡,內心起了一陣說不出的傷感,深深的為著那個不幸的老人感覺到委屈。緬懷著那個騎在駝峰上的老人,禁不住憂情萬狀。他到底是生還是死?這是寇英傑急於想知道的一件事,偏偏對方卻不甚了了,實在使得他很氣餒。
這時那個叫鐵孟能的少年,問他父親道:“既然姓郭的有這身功夫,你老人家又何以能斷定他必死無疑?”
藍衫人微微一笑,看了兒子一眼:“我剛才不是說過麼!那是因為我掌力之內聚有五行真氣,就算郭白雲練有你沈孃姨所說的‘紅蟒’功,也阻攔不住我的太虛混元之氣,以此斷定,姓郭的必死無疑!”頓了一下,他又道:“更何況他腦後尚且中了我的彈指飛針,郭白雲雖擅閉氣之功卻無能閉血,神針逆血而行,一入心臟,焉能會有活命之理?”說到這裡,他把身子向後靠一下,兩隻手交插著擱在胸前,肯定而安心的一種神態:“所以,我敢肯定的說,他是死定了。”
鐵小薇岔口道:“爸爸,既然這樣,我們又何必非要找到他的屍體不可?”
藍衫人微微一笑,欲言又止的道:“當然是有原因的。”
“是什麼原因?爸爸。”
“是……”藍衫人含著笑搖搖頭,不予說明。
鐵小薇奇怪的道:“是關於郭白雲的金礦的事——?”
鐵盂能道:“怎麼會。郭白雲兩個礦場的產權證明已親手交給爸爸!”
說到這裡,轉向藍衫人道:“是不是?”
藍衫人點點頭道:“這是我們在交手之前,事先約好的,我如敗在他的手下,就交出西北所有礦業權力,如果他敗了,也應該將西河二廠的全部採金權力,雙手奉上。後來,他失敗了!”
鐵小薇道:“那麼他是不是真的把西河二廠的產權證明交給了你老人家?”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