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把寇英傑全身上下控制在刀鋒之下,無論寇英傑如何閃躲,都難以逃躲開他鋒刃的刀口。
幾乎在同一個勢子裡,寇英傑已經揮出了他背後的那口長劍,天空中猝然閃出了一道奇亮刺目的光華,緊接是兩三聲清脆的兵刃交碰聲。
寇英傑浸淫在這口長劍的力道端的驚人,以至於在最後的一聲叮噹響之後,鷹千里已由不住被逼得向後面踉蹌退開。
鷹千里嘴裡發出了凌厲刺耳的一聲輕嘯,第二次作勢要揮刀出手,寇英傑已經不再給他這個機會。閃電般的劍光,帶著一聲尖銳的呼嘯,迫躡著鷹千里的身子,猛的向上一個急揮猛旋,颼一聲,一蓬血光爆炸了開來。就在這蓬血光裡,揚起了鷹千里一隻斷臂,那隻戴有鐵質手套的右腕。
鷹千里在泥裡打了一個滾,站起來,痛得全身一陣子打顫,卻是不曾哼出一聲。他知道現在大勢已去,取勝無望,逃命第一。一念及此,還來不及付諸行動,對方寇英傑魁梧的身影已如影附形的襲了過來。他的短刀還不及揚起,寇英傑掌中劍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要害。
鷹千里身子一陣子的顫抖,登時移動不得。冷爍的劍光,在眼前晃動著,他的心同劍光一般的寒冷;無窮的戰志,在這一時間,打消了一個乾乾淨淨。他不能死,還不想死,看著對方這口寒光刺眼的劍,他矮小的身子情不自禁地起了一陣子兢慄。
他的左腕齊中折斷,鮮紅的血,像是泉水也似的向外怒湧著,鷹千里除了沒有出聲討饒以外,他的一切表情,已顯示出他的畏懼與圖生。
這一現象,同時也使得現場所有的人都驚愣住了。大夥親眼看見鷹千里斷腕受制,頓時噤若寒蟬,再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來,空氣就像是一下子被膠住了。
寇英傑的劍尖,只需再向前吐出一寸,鷹千里必死無異,然而他卻不忍心:“鷹老頭,你可服氣了?”鷹千里就像是傻子似的翻著一雙白眼珠。
寇英傑冷笑道:“你可是想死?”鷹千里微微搖了一下頭。寇英傑冷冷的道:“帶著你的斷手回去吧!回去告訴姓鐵的,叫他趕快把這個什麼宇內十二令給我關了,要不然,很快的我們就會見面,那時候,哼哼……”
鷹千里只是無力無神的打量著他,面部表情宛如槁木死灰。
寇英傑目光四周掃視了一圈,忽然退後一步,向著鷹千里冷笑道:“這裡的幾處令壇,馬上關門遣散,只要再被我看見,可休怪我劍下無情!”劍勢一轉,只聽見嗆啷作響,一口長劍已插落鞘裡。
眾目睽睽之下,他起身如虹,不過是閃了幾閃,已消失在無邊的夜色裡。
李快刀的死訊,很快的傳遍了全城。對於本地所有的人來說,這都不啻是天字第一號的大新聞,眾口交談,人人稱喜,茶樓酒肆,坊鄰街頭,無處不談,無人不談。
樹倒猢猻散!不過幾天的工夫,李快刀生前偌大的幾處買賣行業就解散了。
李快刀生前的一些造孽錢,統統由一個姓卓的出面負責接收,又再轉手發放附近的貧戶。
對於那些善良的貧戶來說,這實在是天大的好訊息,訊息已經傳出,附近數百里內外的窮人,全部出動了。
姓卓的居然把這件義舉辦的有聲有色,使得遠近數千貧戶,人人都落得了實惠。
這個姓卓的,也就是久享俠名的卓小太歲卓君明。
房間裡燒著一盆炭火,天氣出奇的冷。卓君明倚身在炕頭上喝著悶酒,面前放著一包花生,一包鹹牛肉,他喝一口酒,吃一個花生,又咬一口牛肉,就這樣打發著時間,盤算著他的心事。
隔壁的那位玉大小姐,一大早就騎著她的黑水仙寶馬出去了,直到現在還沒回來。卓君明知道,她是打聽寇英傑的訊息去了。這件事他甚至於比她更急,真恨不能馬上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