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爾爾,實在讓我失望得很!”他一面說著,那隻探出的手掌,仍然按在雪老人肩上,那種神態看起來,簡直絲毫也不曾著有力道,只是雪老人卻似感受著萬鈞巨力一般,一時間,全身上下發出了一陣顫抖。他像是正在施展全力,意圖掙脫開對方那隻看來不曾有任何力道的手掌。
在場各人,無不看直了眼!當此生死鉅變之一瞬,每個人都情不自禁由內心深處發出了一陣戰慄!
齊天恨一辦手輕輕按在雪老人的肩胛上,那雙威芒四射的眸子,卻緩緩地由每一個臉上移過,最後卻定在了墨羽嶽琪臉上。
嶽琪身為內四壇壇主之一,膽魄功力可想而知,只是兩度交手之後,已使他對於這個齊天恨心生畏懼,再也不敢恃強,此刻,面對著齊天恨灼灼神采的一雙眸子,更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齊朋友,手下留情!”嶽琪強自振作的上前一步,抱拳一拱,道:“請放下李堂主,才好說話。”
齊天恨搖搖頭道:“咱們沒有什麼話好說。”說到這裡,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又道:
“鐵海棠狂傲自負,你等更是助紂為虐,以武力欺壓四方,今天我就要你們嚐嚐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滋味!”話聲方住,陡地起手退身。
眼看著雪老人在他手勢方起的一瞬,打了個踉蹌,一跤跌倒在地。
各人大吃一驚,張惶著撲身向前。
鐵氏兄妹雙雙探手,抓住了雪老人的雙臂,想把他扶起來,不意手觸處,只覺得雪老人身上其熱如焚,兄妹相繼一驚趕忙收回手來。
鐵小薇既驚又忿的轉向齊天恨,怒聲嗔道:“你……這個狠心的……”
齊天恨嘿嘿一笑,道:“比起令尊來,只怕還不及十分之一,姑娘如果認為在下下手狠毒,倒不如看看令尊以及貴幫上下之所作為。”
“你胡說!”鐵小薇悲傷的道:“我爹爹又做了什麼了!”
“太多了,罄竹難書!”
鐵小薇倏地手握劍把,只是在姓齊的一雙凌厲目光注視之下,不自覺的又鬆開了手。
地上的雪老人似乎極為痛苦,一張臉倏地漲大如盤,其紅如血,彎了幾次腰,卻因重心不穩,又躺了下來。他想說話,可是張開嘴,那根舌頭卻變得異常的大,一時連轉動也是不易,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各人目及此,俱不禁大驚失色!
鐵小薇心性慈善,看到這裡,早已忍不住淚流滿腮,悲呼一聲,撲身而上,卻不意為墨羽嶽琪閃身攔住,“姑娘不必!”嶽琪冷冷地道:“李堂主已經不行了!”
鐵小薇痛泣出聲道:“我們怎麼能見……死不救?”
嶽琪看了一旁的齊天恨一眼,悵恨的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李堂主必係為姓齊的氣煞所害,只怕眼前即有血炸之危!”
“啊!”鐵小薇大吃一驚,才知道他所以阻止自己上前,是顧忌自己為雪老人鮮血所染。她雖然不曾涉獵過這門功力,可是卻由父親鐵海棠嘴裡知道,有一種所謂的氣煞之功,最是玄奧莫測,據說這門功力的奇妙之處,是在於施功人能在極為短暫的一瞬,將本身的功力不知不覺的注入對方身軀之內,一經發作,即可將對方五內震碎,並經串連,使之炸血而亡,端的是駭人聽聞的一種奇術異功。
鐵小薇一驚之下,禁不住花容變色。她怔了一下,轉向一旁的齊天恨,怒聲道:“是真的麼?”
齊天恨冷冷地道:“只怕略有不同,姑娘不妨拭目以待!”
說話之間,只見地上的雪老人在一陣掙扎之後,那張腫脹的臉忽然慢慢地收縮起來,整個軀體,也在一陣顫抖之後,隨即緊緊收縮一團。
墨羽嶽琪眉頭一皺,怒向齊天恨道:“殺人不過頭點地,姓齊的,你這種手段未免太毒辣了,宇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