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尤其對其親手所鑄制之各類刀劍,更是視同拱壁,平素輕易不願意出手讓人,想不到這一次被黑衫客邊震出言一激,竟然大反常態,變得如此慷慨,一出手即將親手新淬制之精鐵匕首慨然賜於對方四口之多,實在是大出人意外,而又難能可貴。
當下鐵海棠遂即囑命四婢深深向厲鐵衫致以厚謝,一時賓主盡歡。
厲鐵衫收起了餘下刀劍,慨然道:“厲某一向深居苗疆,不入中原久矣,想不到這一次中原之行,真使我增加了不少見識,這裡能人輩出,厲某原本要在總令主你這寶莊作客幾天即行告辭,卻沒有想到,事與願違,又有了如此多的牽聯,看來是一時反倒走不得了,偏偏主人以重任相托,更不得稍卸仔肩,且待我少事歇息二日,好好打起精神來,倒要再見一下那個姓朱的奇人……看看他到底能否敵得過我的霹靂翻天神掌。”
各人聆聽至此,心中俱不禁大大的為之一動。
尤其是匿藏在頂閣的寇英傑與郭彩綾心中更是一驚,他二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厲鐵衫,竟然練會了這門武林中至為難能的絕學:霹靂翻天神掌。
據悉這種掌力之威妙,能夠一鼓作氣,在手掌翻動之間,將整座小小山丘夷為平地,用之於人,自是可想其威力。所以,他二人在聞聽厲鐵衫得擅這門功力時,俱不禁心內大為吃驚。
宇內二十四令的總令主鐵海棠聆聽之下,呵呵一笑,道:“我久聞老兄苗疆練技,卻還不知道竟然達到了如此深湛造詣,實在是可喜可賀。”
厲鐵衫臉上悻悻道:“哪裡,哪裡,老夫雖然對霹靂掌功有些涉獵,到底氣候不深,較諸鐵兄你的火海真經造詣來,卻是差得太遠了!”
一旁的黑衫客邊震亦嘻嘻笑道:“難得厲老怪這麼謙虛,不過話說回來……”他那雙精光四射的眸子,轉向鐵海棠道:“鐵老,我聽說你最近已經習透了火海真經,已可控制全身穴門,簡直已成不死之身,可是真有這麼回事?”
鐵海棠微微一笑:“邊兄真會說笑了,這個天底下豈能真會有不死之人麼?鐵某真要有這等功夫,也就不用偏勞幾位老兄老嫂了!”
“算了吧!”肩落烏鴉的那個醜婦人嘻嘻笑道:“火海真經原在西崆峒的棗鼻道人手上,鐵老總你掌震棗鼻道人,搶奪真經的事,江湖上已有所聞,如今事隔三年,三年來,即使這部火海真經你真的未能習透,可是我看練個六七成是應該沒問題,這就夠了!”
這幾句話一經說出,主座方面的幾位堂主面色俱不禁為之一震,一時怒形於面。
以鐵海棠平素之尊嚴,豈能容人這般當面道及其短,只是鐵氏卻也知道目前正當用人之際,尤其是來自海南島雙燕峰的黑衫客夫婦,更是身懷超然絕技,目下自己方面稱得上大敵壓境,正當用人之際,這類奇人是萬萬開罪不得。
以鐵氏素日之尊,居然硬把這口氣吞到了肚子裡,倒也是事屬罕見。
“老嫂子!”鐵海棠吶吶的道:“你與邊兄久處海島,也許對於中原內陸一般武林情形不十分了解,如今江湖上很出了幾個傑出的人物,這些人武功之高,不是我誇大,實在稱得上前無古人。”微微一頓,他目光轉向厲鐵衫,接道:“我想這一點,厲老哥卻要較我認識得更清楚一點。”
厲鐵衫臉上現出了一片猙獰的冷笑,頗不以為然的道:“鐵總座,那姓朱的怪人果然扎手得很,只是以老夫看來,此人分明是野鶴閒雲一片,未見得就真的膽敢與你為敵。我想舍開此人之外,其他的也就不必再放在心上了。”
大家聽到這裡,有一半多的人俱都搖頭表示不敢苟同。
厲鐵衫不禁呆了一呆:“怎麼,除了那個姓朱的以外,另外還有什麼人麼?”
“不錯,還有一個。”說話的是黑衫客邊震那一個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