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家丁的娘看病。
她不養白兔了,他卻讓她養小孩,容許她喜歡娃娃,也容許她為了娃娃而忽略他。他什麼也沒毀,反而縱容她去做更多,他教會了她好多事。
為何會如此?這和她原先所以為的完全不一樣,是她以愛情的認知過於淺薄,還是因為鳳千襲已不再愛她的原故?
這樣的日子是她從來都沒想過的,她想這樣過下去,她不願讓任何人破壞如今的寧靜,她好怕聶子冥的出現,會毀掉她好不容易才擁有的一切。
怎麼辦?怎麼辦呢?她再也不要過回從前的日子,她喜歡這裡的生活,喜歡這裡的一切……
她無意識的一口接一口啜飲著杯中的酒液,忘了鳳千襲的交代,不知不覺中,已飲過三杯。
以後害怕時,就來找我。
一道低柔嗓音浮現腦際,惶惑憂懼的心,像是在茫茫折霧中找到了方向,她站起來,唯一想的,是投奔那道溫暖。
頭,有些昏昏沉沉,她踩了幾個步調,覺得地板好像在晃動,害她都站不住腳了。但是沒關係,只要找到他就沒事了……
她腦中只有一個意念,天旋地轉也阻止不了她……
鳳千襲正欲熄燈就寢,外頭傳來凌亂無章的步調。
他蹙了下眉,這麼晚了,婢僕早安歇去了,而依鳳輕功極佳,行走時向來是一留跫音。
他心下不解,正想前去察看時,房門被推開了開來。
“依依?”怎麼會是她?!
瞧她那跌跌撞撞的模樣,他擔心地上前,在她跌倒之際,及時地扶住她。
一見是他,依鳳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怎麼回事?”向冷靜自持的依鳳,怎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公子說——怕的時候,可以找你。”依鳳不容他反悔,雙手牢牢攀住他。
“你怕?”
她搖頭。“不怕了。”是真的,她突然不怕了。他身上的氣息好暖,靠在這裡,她竟不再惶然,這就是他要她怕時,來找他的原因嗎?
“那說說你為什麼怕的原因可好?”他誘哄道,見她身子顛顛晃晃,他索性將她按坐在椅中。
“不要。”
“那你找我做什麼?”
“喂酒。你喂的灑好喝。”說她醉了,偏偏她意識以清楚得很,兩手不忘緊抓著灑瓶。
她大半夜來找他,就只是要他喂她酒?
“不行,你醉了,不能再喝。”憂心她隔是宿醉難受,他伸手要奪過酒瓶。
“你不喂,我喂。”說完,她就著瓶口,灌了口酒液,欺身向他,朱唇猛然覆上。
鳳千襲愕然。旋即摟住她,與她共享濃醇酒香,同時,勾住軟膩丁香,纏綿共舞。
“好不好喝?”她魅眼如絲,聲軟如棉,問的態度卻極認真。
“好喝。”他輕吮唇邊殘留的酒漬。
她偏頭避開他的舉動,將酒瓶遞向他。“換你了。”
“不。”都醉成這樣了,再喝還得了?怕不要獻身了?他可沒把握他抗拒得了這般誘惑。
“那,我喝。”她一仰首,又灌上了一口酒,鳳千襲伸手想阻止,她閃身而起,翩然旋了個身,步履不穩地往後仰——
“小心點!”他張手接住那道嬌軟如棉的身軀。
“才不。”她嬌笑,推開他,舞著輕狂凌亂的步調,吟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鳳千襲如影隨形,在她步履顛躓時,扶她一把。
沒想到,醉了的她,會有這般絕媚風情。
“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