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時候都去專門的醫院。江家有投資高階私立醫院,江家的人都會去自家醫院。
江年宴命令老劉先送虞念回去。
老劉急了,“宴少,您在流血,不行。”
江年宴額頭的汗止不住,臉卻愈發煞白。將虞念抱出來走了一路都在強忍著,車子離開封窯範圍後江年宴終於還是體力不支了。
“死不了,先送她回去。”江年宴挺堅持。
老劉一臉的著急,下意識看了一眼後視鏡。
這一眼看過去怎麼說呢,就是心都涼了大半。
虞唸的臉色很麻木,從她的反應來看,她並沒感覺到害怕或者擔憂,相反冷漠得很。
老劉張了張嘴,“虞小姐……”
說什麼呢?
是宴少一手將她推進了封窯,別管宴少出於什麼目的吧,總之傷害到了人家是肯定的了。
虞念轉頭看了一眼江年宴。
他癱靠在後車座上,按著傷口的手也不是那麼有力,車廂裡很暗,卻能清晰瞧見他隱忍的神情。
不管他,她就要先回家,反正這也是他江年宴的命令。
這一路上他勢必會失血過多,到時候也能稱了她的意。
對,不用管他,就這麼看著他的血一點點流乾。
可是,虞念這麼看著他就總能想起少年的阿宴,還有那個為了救她單槍匹馬闖進危險窩的阿宴,那個流著血還不忘安慰她的阿宴……
“江年宴。”少許,虞念淡淡開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江年宴嗓音很輕,“死不了。”
虞唸了然。
傷在自己身上,最清楚情況的就只有自己,更何況他之前都是半條命晃在刀尖上的人。
“老劉,有沒有最近的合作醫院?”
老劉的車開得又快又穩的,一下子想起來了,“對,有一家!”
“去合作醫院,縣城醫院去了他會很麻煩。”虞念說著將身上的西服外套脫下來,三下五除二疊到最小,跟江年宴說,“鬆手。”
江年宴凝視著她,倒是挺聽話就把手給放下了。
虞念將疊好的衣服按在他胸口上,儘量大面積地壓住流血的傷口。老劉見狀一顆心總算放下了,將油門踩到最大,盡最快速度往醫院趕。
幽暗中江年宴就靜靜地瞅著她,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良久後他在低啞開口,“不是恨不得我死嗎?機會就在你眼前了。”
虞念沒搭理他,就死死按著他的傷口。
老劉掃了一眼後視鏡。
“外套脫了扔過來。”江年宴低低命令。
虞念剛剛外套一脫,裡面還是凌亂不整的衣物。老劉剛剛看後視鏡的那一眼正好被江年宴給捕捉到了,老劉跟在江年宴身邊久,並不像其他保鏢似的什麼都不敢說。他騰出一隻手脫了外套,往後一遞,解釋了句,“宴少,我是在看你。”
江年宴沒理會老劉的解釋,或許是沒什麼力氣了,聲音很低,“穿上。”
虞念本來也不想暴露人前,一手接過外套就穿上了。
又淡淡地說,“你以為我不想你死?江年宴,今晚的事我會記住。但你現在死了我也會跟著遭殃,我還不想把我後半輩子搭進去。”
江年宴沉默。
虞念見他不說話了,又用力按壓了一下,“江年宴你開口說話,別睡。”
他的狀態不是很好。
“老劉,再快點。”
老劉點頭。
江年宴沒昏睡過去,只是流血多了說話都費勁。他虛弱開口,“你是怕我死了擔責任還是,怕我死了?”
虞念想都沒想,“我說過了,我不想為了你這種人把自己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