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別提多開心了,阿宴呢,坐下來其實也沒怎麼吃,一直在照顧她,幫她用熱水將餐具消毒,然後給她夾菜。
她嘰嘰喳喳個不停,他就笑著傾聽。
結果她嬌生慣養的腸胃當晚就翻臉了,疼得她大半夜汗如雨下,救護車堵路上半天不露頭,阿宴揹著她一路跑到了醫院。
等紮上針緩了疼痛,她還緊張地抱著阿宴的胳膊說,“我以為我要死了呢。”
阿宴雖說跑上跑下累得一身狼狽,但還是溫和地摸著她的頭說,“貪嘴。”
原來,現如今的江年宴吃飯的時候更沉默了。
但最終還是江年宴打破了這份沉靜。
“難聽的話是怎麼傳出來的?”
虞念感到意外,抬眼看他,沒想到他會追究這件事。嘴巴張了張,說,“宴少現在這是相信了?難道不怕我做了修復故意騙你?”
“我能感覺出來。”江年宴一皺眉就顯得格外嚴肅,“就你在床上的反應,跟經驗豐富四個字能差出十萬八千里遠。”
也不知道這話是不是冷嘲熱諷,總之虞念聽了忍不住低聲懟,“覺得我沒經驗還做?你不是也沒停嗎?”
就是小聲嘟囔句,純粹發洩心中不滿。
不想江年宴輕笑,幾分意味深長,“忍不住,我也不想忍。”
虞念差點一口湯嗆著。
再抬眼看他時,她臉頰都微紅,耳根子燙得很。幾番想說點什麼反駁,一時間又找不出合適的言辭來。
“一會兒讓老劉送你回去。”
虞念心頭豁然開闊,怪不得他穿戴整齊,十有八九是晚上有應酬。
總算能回家了。
又是一陣子安靜。
等快吃完的時候,江年宴才淡淡開口問,“危險期嗎?”
虞唸啊了一聲,這話題……
“我……沒算過,應該不是。”
江年宴看了她一眼,“確定在安全期的話就別吃藥了,今早我沒做措施,之後這方面我會注意。”
虞念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想到剛起床時腿心的滑膩,心又跟擂鼓似的,她咬咬唇,小聲,“哪次你也沒做……”
他絕對是耳朵靈的,要不然就是房間裡太安靜了。
於是江年宴就聽到了,笑,存心故意清晰明瞭地重複,“是,三次我都沒做措施,所以之後我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