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江年宴怎麼處理。
江年宴淡淡地說,“既然大堂經理做膩了那就不做了,喜歡跟那夥人為伍,那就扔他跟他們在一起。”
aaron聞言大驚失色,一把推開保鏢連滾帶爬地衝上前求饒,“宴少,您再給我個機會吧。”
保鏢們剛忙上前來拉他,他卻奮力掙脫,竟一把抓住了虞唸的腳踝,手勁還不小,“這位小姐求求你幫我說說情,求你……”
虞念沒料到對方會有這種動作,驚了一下,僵在那一時間沒動彈。
倒是江年宴眉頭一皺,抬腿給了他一腳。這一腳力度不小,那人就生生被踹開了。
那人疼的在地上打滾。
江年宴將虞念拉起來,他起了身。虞念瞧見他的臉色冰涼得很,眼角眉梢都沁著寒霜,心頭惶惶的。
見他走向那人,虞念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衝著他搖頭。
江年宴看著她,眸底很暗沉,不似怒卻叫人不寒而慄。
虞念被這眼神驚了一下,曾幾何時她也見過這種眼神,在他見到她被人用刀子威脅的時候。
江年宴眼底的那麼暗終究還是漸漸驅散,他反手拉過她的手,再抬眼看老劉,語氣已是風輕雲淡,“你知道怎麼做。”
老劉恭敬,“宴少,放心。”
要老劉具體做什麼虞念不知道,因為江年宴拉著她出了包間。
房門在身後緩緩關上的瞬間,虞念聽見裡面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她心口一哆嗦,腿就軟了一下,江年宴順勢摟了她的腰,穩住了她的身子。
虞念倉皇抬頭看他,小聲問,“你讓老劉做什麼了?”
江年宴沒說話,而是將她拉到一邊,然後蹲身下來。
嚇了虞念一跳,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剛要後退就被他伸手控住。
少許他鬆開手,她低頭看他,就見江年宴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裙角,撫平了剛剛被那人扯出來的褶皺。
虞唸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似的,一時間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直到江年宴起了身,她還在怔怔地看著他。
他對上她的目光,語氣低沉,“虞念,你自小在陽光下長大,我跟你不同,哪怕現在身處江家,我也從來沒相信過這世上有光明,生活教會我的從來都不是文明和高雅。”
虞念沒料到他會說這番話,心臟竟生生疼了一下。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語氣又恢復清淡。
虞念往餐廳外面走的人時候又收穫了不少目光。
酒店外,一輛保姆車早就在那候著了,私密性極強。
江年宴走在前面,看著他的背影,虞念突然有了一股子衝動,“江年宴。”
他腳步一頓,回頭看她時眼裡多了一抹驚訝。
或許已經沒什麼人敢這麼叫他了吧。
虞念輕步上前,迎上他的視線,“我知道這個世界很糟糕,但也沒那麼讓人絕望。黑暗散去總有光明吧。”
江年宴注視這她許久,忽然笑了,“虞家現如今是牆倒眾人推,這還不叫你絕望?”
“不絕望。”虞念很認真地回答,“只要人活著就有希望。”
江年宴又看了她許久,嗤笑一聲。但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吩咐了句,“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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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開車的司機不是老劉,但也跟老劉一樣開車開得很穩,不急不躁。
上了車,虞念試探性問他,“不是在老宅嗎?就因為那個人去的酒店?”
江年宴靠在後車座上,他抬手解開了兩粒襯衫釦子,整個人就顯得很慵懶性感了。
跟剛剛在包間裡的冷肅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