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洲一招手,“阿洲,你過來。”
虞倦洲不明就裡,走到床邊,“媽。”
宋嵐看了看虞倦洲,拉過他的手,又看了看江年宴,也拉過了他的手,然後意外地將虞倦洲的手放在江年宴的手上。
這個行為弄得在場的人都一愣。
尤其是兩個當事人。
虞倦洲反應過來本能想抽手,卻被宋嵐緊緊攥住,不允許他掙脫。宋嵐看著江年宴,輕聲說,“要把阿洲送回家。”
江年宴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面色一僵。
虞倦洲的呼吸漸漸加促,緊抿著唇。
“阿洲啊,你要聽阿宴的話,他比你年長,身手又好,有他在你一定能安全到家的。”
宋嵐說完這番話許是也真累了,打了個哈欠,躺下來,朝他們示意了一下,“都別在這了,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我乏了。”
回城的時候虞念坐了江年宴的車,虞倦洲自是不願意,虞念跟他說,我有事要問江年宴。
許淮獨自來又獨自走。
臨上車前虞念單獨跟許淮聊了兩句——
“我母親的情況我和阿洲其實心裡都明白,至少目前是沒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所以許淮,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許淮輕聲說,“你不用跟我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虞念搖頭,“你不欠我的,所以沒有你應不應該做的事。”
許淮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幫我姑姑。”
虞念一怔。
“別誤會,姑姑沒跟我說什麼,但那次撞見那個叫安安的姑娘之後我就知道了。”許淮聲音溫柔。
虞念驚歎於他的觀察力。
“但其實我來這裡,跟你是不是找幫我姑姑沒關係,最開始我是心存私念,想著近水樓臺,但這段時間一路跟下來,我發現宋姨的病情很特殊,很值得去研究探討。不知道我這麼說是不是不禮貌?”
虞念搖頭。
“所以從我個人來講我還是希望能繼續跟進你母親的病情,但還是要看你。”許淮說。
虞念挺感激許淮的,不論什麼時候都挺為她考慮。
她說,“你的工作時間也挺緊張的,所以我母親這邊你就別操心了。當然,如果你有空想研究病情的話可以隨時跟療養院聯絡,我沒意見的,也很歡迎。”
許淮其實聽出她言語之下的婉拒之意,笑了笑說,“好。”
雖然沒上虞倦洲的車,但虞倦洲始終沒開車,就停在那等著虞念。江年宴的車停在虞倦洲後面,許是等得不耐了,車窗緩緩落下,“該走了。”
回程一路,許淮的車開在最前面,可能也知道自己再無可能了,所以車子開得比較快,十分來分鐘後就不見了蹤影。
虞倦洲的車和江年宴的車都是要回城,所以走得都是同一條路,虞倦洲的車始終在前,江年宴的車也始終在後,前面的車不加速,後面的車也不趕超。
雪還在下,簌簌的。
這個時間了路上的車少,尤其是現在還沒進城,這條路上更是沒什麼車輛,所以兩輛車中間一直沒插進來其他的車輛。
這個場景就讓虞念想起了母親剛才的那番話,她要江年宴送虞倦洲回家的那番話。
可她明白,母親真正的意思,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為什麼?”虞念喃喃。
江年宴坐身邊,可能這一天事太多人也倦了,上車後就閉目養神。老劉仍舊安靜又穩當地開著車,目不斜視的。
虞唸的聲音很小,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別人。
江年宴沒睜眼,淡淡開口,“什麼?”
“我媽為什麼恨我?”
江年宴緩緩睜眼,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