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也沒有多少人關注打傘的。
虞念聽著鞋子踩雪上的聲音,心倒是逐漸平靜下來了。
果然有些擔心是多餘的。
這世上不在乎你的人那麼多,你並不沒有那麼重要。
一路上江年宴撐著傘,傘面是朝著她傾斜的,他的一側肩頭落了雪。兩人沒說話,就在雪中慢慢行走,老劉開著車在後面很緩慢地跟。
也不能說兩人完全沒引起矚目,畢竟外形同樣出眾,重要的是身後還跟著輛限量版豪車。
在不少年輕男女眼裡,這是什麼理想照進現實啊。
途徑一條衚衕,有大團的熱氣與飄雪廝纏。
本就不長的衚衕,站在衚衕口往裡瞧就能瞧出個大概來。在盡頭有個攤位,上頭搭著布棚子擋雪,有幾個夜歸者圍著攤位吃東西,熱氣騰騰的,具體不知道是什麼,但這一幕在這樣的冬夜就顯得格外難得可貴。
虞念停住腳步往裡看。
“想吃?”江年宴語氣輕淡。
虞念不是想吃,她只是覺得衚衕裡的一幕看著挺溫馨的。
或許坐那吃東西的人也有身不由己的,但起碼在這一刻,美味能帶來快樂,讓人短暫地忘記痛苦。
她想點頭。
可轉念一想江年宴肯定不同意,而且要怎樣呢?她坐那吃,他在旁邊站著看?
虞念說,“不想。”
抬腿想走,就聽江年宴說,“想吃就去吃吧。”
虞念一怔,扭頭看著他。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大不了吃完你就直接吃藥,車上和公司裡都有藥。”江年宴說。
虞念張了張嘴,“你……放那麼多藥幹什麼?”
他腸胃又沒有問題。
江年宴沒解釋那麼多,就是淡淡說,“想去吃就去,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
五分鐘後,虞念坐在了攤位前。
是個麻辣燙的攤位,那種最傳統的放進熱鍋裡煮的串串麻辣燙,攤位不算大,一共就四個大格,竹籤子串了各種食材一個兩排分開來放,看過去整整齊齊的釺子排列。
虞念只在很小的時候,當時還是在小學時看見過這種攤位,後來麻辣燙都搬進了店裡,髒攤變成了乾淨攤。
但好像感覺就沒了。
江年宴坐在虞念身邊,倒是沒站著,也沒像從前那樣守在她的身後。
就陪在她身邊。
三分鐘前江年宴做了一回散財童子,遣走了還在攤位上的食客。
原因不是沒有空位。
而是虞念坐下來後對面的眼鏡男時不時抬眼瞅瞅她,卻在接觸到江年宴冰冷的眼神後嚇得釺子都沒拿穩掉鍋裡了,濺起了一串油星。
與此同時江年宴伸手擋住了油星,保住了虞唸的衣服。
眼鏡男連連道歉的,許是被江年宴的氣場嚇著了,或者見油星濺江年宴手上了,東西也不吃了,溜之大吉。
江年宴要求攤位老闆將剛剛眼鏡男掉釺子的那鍋東西都換了,老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江年宴,說,“就掉了一個釺子而已,你要是嫌不乾淨就吃其他鍋裡的吧。”
虞念暗自拽了拽江年宴的衣角,衝著他搖頭。
人家老闆這小本生意的,那鍋裡的煮串還不少呢,怎麼可能說換新就換新?
江年宴說,“釺子上沾了對方的口水,你怎麼能確保那人沒有傳染病?”
此話一出,原本也覺得沒什麼的其他食客都吃不下去了,一時間拎著釺子有點左右為難。
老闆也為難,由衷地說了句,“這位先生啊,一看你就是有錢人常年坐辦公室的,我做這生意不容易,是,你說得是有道理,但這個點了,你讓我重新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