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時的可怕。
可虞唸的耳根就不知怎的燙了,一時間也不敢去看他。
“醒了。”江年宴進來就是找她的,“管家送了晚餐過來,來餐桌吃。”
昨天從會館回到酒店就已凌晨,直到現在虞念才反應過來自己一口飯沒吃呢,江年宴這麼一提醒,她反倒火速餓了。
其實還不到真正的晚餐時間,因為只是近黃昏。
曾幾何時虞念並不喜歡這個時辰,總覺得黃昏美則美矣實際蒼涼,是萬家燈火即將開始的前奏,可她的家已經不在了。
餐桌毗鄰弧形落地窗,餘暉恰好落進來,愜意又溫暖。
江年宴坐在那,頎長身影被大片霞光逶迤。
虞念在他對面坐下,剛沾到椅面,她就微蹙了眉頭。
疼。
但強忍著沒出聲。
其他男女在情事過後是如何相處的虞念不得而知,她儘量表現得自然,不在他面前表露太多情緒。
就是交易啊,這種事不是早晚都要發生?
“還疼?”對面男人冷不丁開口。
虞念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問,怔愣片刻,說,“還疼。”
這一開口才覺得嗓子疼得要命。
下意識抬手揉了揉喉嚨。
喊的。
江年宴盯著她撫著喉嚨的手指,纖細蔥白,軟得都能捏碎似的。
天未亮,夜色正濃,她的手指無力抵著他的胸膛,壓根起不了任何阻擋作用。
她的聲音最開始小小的,佔有她的那一刻她驚叫出聲,在他耳裡卻是最美妙的聲音。
她輕泣,一聲聲叫跟貓般嬌弱,卻勾得他胸腔裡的力量澎湃高漲,恨不得將她撕碎。
軟得要命,江年宴從未像今天這麼舒爽暢快。
她的緊緻,她的嬌嫩完全能要了他的命,江年宴向來自控能力極強,卻在她身上一次次失控。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第一次,他真會認同那些男人的話。溫柔鄉英雄冢,著實不假。
清純得要命,可又媚得要命。
浴袍寬大的衣袖,露出的一截雪白手臂上都有握痕,紅紅的幾道子。
江年宴看在眼裡,是她在他身下掙扎時,他箍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狠戾鉗制懷裡繼續恣意掠奪。
虞念碰觸到了他的眼神,不自然地伸手扯了扯袖子。
江年宴知道她,身體很是敏感,輕輕磕碰一下都會青上個好幾天。
“為什麼不說?”他又開口。
虞念執起湯勺,反應了好半天才明白他在問什麼。輕聲道,“宴少相信自己願意去相信的事,我說有用嗎?我告訴過你,你不信。”
她慢慢喝著湯。
湯汁煲得清亮,入口也不油膩,緩解了喉嚨的沙痛感。
江年宴沉默。
虞念沒抬頭看他,她現在只想吃飯。對面的男人將她掏得空空的,她需要儘快補充體力才行。
用餐的氛圍很安靜。
如果不是對面偶爾會有餐具的碰撞聲,虞念會以為江年宴已經走了。
他吃飯不喜歡說話。
是阿宴。
在虞家那麼多年,虞念只跟阿宴吃過一次飯。
那還是她在外地研學的時候,父親擔心她的安危就命阿宴跟著。那天她閒得無聊找了家小館子吃東西,非得要阿宴坐下來陪她一起吃。
阿宴擔心小館子裡的東西不衛生,她就發了個小脾氣,阿宴沒轍,只能坐下來陪她一起吃。
虞家從來都是有廚師,她也是吃著自家廚師的飯菜長大,哪怕是出去吃也是高檔餐廳,食材講究。
她從沒想到蒼蠅館裡的東西那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