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江擇緩緩鬆開手勁,最終還是沒能推開那扇門。
他強行忍住情緒,再回頭又是一臉醉態,腳步踉蹌地也在沙發上順勢坐下來,“小叔,您……您也別怪我,我著急上火啊。”
“怎麼了?”江年宴給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推給他。
江擇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我找不到念念啊,她又不接我電話,死活就要退婚。”他裝得可憐,耷拉著腦袋,“小叔,我不想退婚,我想娶念念。”
江年宴背靠著沙發,面色平靜,“所以你來找我?”
“小叔您別誤會,我這不也是急病亂投醫嗎?就想著您幫過她,她肯定也領您的情,她在哪說不準您也知道。”江擇含含糊糊地說。
江年宴笑了笑。
起身踱步到了臥室門口。
江擇趁機轉頭盯著他的背影,看著他伸手握住了門把手,心驀地提了起來。
不想,他只是關上了臥室的門。
江擇微微眯眼,但在江年宴轉過身時江擇又恢復如常。
臥室裡的虞念癱軟在了床上。
一顆心總算回落。
她躺在那,盯著自己的胳膊。她能感覺到自己冰冷的四肢正在慢慢回血,攥了攥手指,指尖都是冰涼。
良久後虞念躡手躡腳下了床,扶著牆踱步到了臥室門口,想著能聽聽江擇有沒有離開的意思,不想這房門一關是聽不清外面的談話聲了,除非弄出很大的動靜,隔音效果也是夠好的了。
會客間,江年宴從茶几旁摸過煙盒,拎了根菸出來,朝江澤示意了一下,“來一根?醒醒酒。”
江擇決定裝死到底,接過煙,故意回頭瞅了一眼,然後問,“小叔,您這是……”
江年宴叼著煙,自顧自地點燃,又扔了打火機給江擇。他吐了一口煙霧,淡淡說了句,“聞不了煙味。”
江擇微微一怔,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說臥室裡面的那位。
心裡開始打鼓,難道不是虞念?沒見虞念聞不了煙味。
但如果裡面不是虞念,那還能是誰?
江年宴身邊從沒出現過什麼女人。
而且就這麼一句話能看出來江年宴對裡面的那位挺上心。
這倒是怪了事。
“小叔,裡面那位……”江擇點了煙,藉著燻醉的模樣笑問,“誰啊?”
江年宴夾著煙,隔著青白色的煙霧似笑非笑看著他,“你見過。”
江擇心裡一激靈。
又聽江年宴慢悠悠補充,“上次在車上。”
江擇心裡恨得牙根癢癢,一時間又是拿不準了。但始終陪笑,“小叔您這麼說等於沒說啊,上次在車上我都沒看清。”
“臉皮薄,不愛見人,我也沒辦法。”江年宴抽了口煙,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菸灰。
江擇暗自攥了攥手,深深抽了一口煙,笑吐著煙霧,“是未來小嬸嗎?這件事如果奶奶知道了肯定高興壞了。”
有試探之意。
當然,江擇搬出江老太也有警告的意圖。
江年宴嘴角微微一挑,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長腿疊放,夾煙的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他笑言,“你呢,最近的能耐是長了不少,但想套我話嗎?功夫還沒到家。”
如果不是藉著酒勁遮掩,江擇勢必會暴露得一塌塗地,但好在他也能裝。笑呵呵的,“我這不是替奶奶問您嗎?您啊,如果有了心儀的姑娘還是儘早領回家吧,奶奶見天盼著呢。”
江年宴吐了口煙霧,“你還當現在是以前呢?虞念不想嫁,任你再想娶也無濟於事,以江家的聲譽幹不出來強取豪奪的事。”
他沒接話題,將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