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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宴你快鬆手。”她壓低了嗓音說。
可江年宴置若罔聞。
“江年宴!”虞念急了。
江年宴低笑,“不是渴了嗎?省點口水。”
絲毫不見怕的跡象。
就這麼一直拉著她到了樓下茶水間。
這才鬆了她的手。
江年宴先是接了杯水遞給她,她接過幾口就喝光了。
他見狀笑,“都渴成這樣了還顧著八卦呢?”
“你認為是八卦?”虞念不解地看著他。
又四下瞅了瞅,確定外面沒人後她壓低了嗓音又問,“你也是才知道的還是早就發現了?”
江年宴拿了只空的玻璃壺,接水的同時眼皮一抬瞥了她一眼,沒說話。等接好了水,又朝著她一伸手,“上樓。”
虞念怔愕地看著他的大手,少許後朝著他一伸手,“我自己拿進房裡就行了。”
她可不想這個時候引狼入室。
不料江年宴笑了笑,乾脆一把拉住她的手,二話沒說就往樓上走了。
虞念豁不出去臉,夜深人靜的老宅子,雖說一旦驚動什麼人丟大臉的人肯定不是她,但她也不想無端捲入是非。
所以也不能在樓梯間上拉拉扯扯的。
就這樣回了房間。
江年宴放下玻璃壺,說了聲,“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
虞念不信。
江年宴笑看著她,“有什麼不信的?”
“你太鎮定了,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虞念說。
“那你想讓我什麼反應?”江年宴一臉好笑的,“難不成我還能大喊大叫?或者像你似的,嚇得動都不敢動了?”
“我……我可沒怕。”虞念也覺得自己剛剛的反應挺丟臉的。
江年宴說,“吃年夜飯的時候我是看出了些端倪,但沒想到這兩個人膽子不小,尤其是季姿,懷有身孕還能從他們的院子跑到老宅裡廝混。”
“他們不是一次兩次了。”虞念回想著他們的對話。
江年宴沒說話。
虞念沉默少許,突然啊了一聲,愕然地瞅著江年宴。
這一眼江年宴看得清楚,也明白虞念此時此刻在想什麼,他說,“季姿想要的是後半輩子的榮華,所以她還沒膽子大到亂扣孩子父親的帽子,所以她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是江擇的沒錯。”
虞念心想,一旦是江年啟的孩子,那江家得亂成什麼樣啊。
“可是現在怎麼辦呢?”她問了句。
現在也夠亂的了.
“現在?什麼怎麼辦?”江年宴沒理解她的話,順勢將身上的外套脫了。
他應該是跟什麼人去談事了,剛剛將她摟進懷裡時,他的外套上沾著些許的寒涼和極淡的菸草味。
將外套往沙發扶手上一放,他轉身進了洗手間。
虞念順勢跟了上去,站在洗手間門口,“就是季姿和你二哥的事啊,這件事對江擇和丁婕來說太不公平了。”
江年宴從鏡子裡看著她,“你想捲進去?”
虞念趕忙搖頭。
“這件事跟你、跟我都沒關係,所以聰明的人都選擇明哲保身。”江年宴順勢伸手接了洗手液,豐富的泡沫徐徐而出,他邊洗手邊說,“老二想引火自焚,就隨他去。”
虞念盯了他好半天。
“想說什麼?”江年宴拿了擦手巾,笑問。
虞念說,“江家家大業大,但你們兄弟緣薄。”
“你想說我對他們太刻薄吧?”江年宴不緊不慢地擦著手。
虞唸的確是有這意思,點頭。
江年宴也沒惱,可眼底的笑意在一點點消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