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抬眼看了看江年宴。
似乎沒有醒來的架勢呢。
虞念放輕了動作,用最緩慢的動作拉開江年宴箍著她的手臂。當手臂拉開時虞念終於長長鬆了口氣,剛要起身,男人的手臂卻又壓了過來,這次連同男人的身體順勢也壓下來。
“你——”
“看了我半天,我還以為能有什麼福利,結果大失所望。”江年宴自小養成的警覺,哪怕是熟睡著,身邊有點風吹草動的就能醒來。
自小到大,他的身邊沒睡過人,哪怕是最要好的朋友也沒挨很近睡過。
重逢虞念之後,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在要了她那晚後他就自然而然地睡在她身邊,看著她蜷縮成一團窩在他懷裡的那一刻,他內心竟充實得很。
像是空缺了好久的感覺終於被補齊了。
至今,江年宴也說不出這種感覺來,唯獨知道的就是,他要把她留在身邊。
所以虞念醒來的時候江年宴已經醒了,只是犯懶不想睜眼。
哪怕江年宴再痛恨虞翼遠,再不願去回憶在虞家的一切,他都不得不承認,抱著她入眠的感覺很好。
最初江年宴將這種感覺視為報復。
虞念是虞翼遠心頭的寶貝疙瘩,那他就要狠狠踐踏虞翼遠最珍貴的東西,就像當年虞翼遠毫不留情對待他最珍貴的友情一樣,將他心頭唯獨那一抹光給熄滅了。
現在江年宴無法去肯定是否因為報復,他只想擁有,瘋狂而強烈的。
虞念被他壓在身下,這個姿勢就是,更加強烈感覺到他的甦醒了。
完完全全甦醒。
她沒敢動。
但還是跟江年宴說,“我能動了。”
“然後呢?”江年宴微微挑眉。
能動有什麼驚喜的?之前又不是真癱了。
虞念說,“我都好久沒活動了,所以我想起身好好活動一下。”
江年宴像是聽見了笑話似的,眼底饒有興致,“好久沒活動了?你就除了昨晚上沒活動外這兩天沒少活動吧?”
說到這兒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的,“你是在埋怨我沒讓你盡興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