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趕緊訂婚吧,真的,要不然這日子過得提心吊膽的。”
有人上前跟虞倦洲打招呼,所以喬敏的這句牢騷他只聽了一半,所以就只理解了一半。他陡然頓步,低頭看她。
喬敏光想著虞唸的事了,都沒意識到虞倦洲停下腳步,還徑直往休息區走呢,被虞倦洲順勢給拉了回來。
“幹什麼?”喬敏一愣。
虞倦洲遲疑地看著她,問,“你……想結婚了?”
“啊?”喬敏懵了,好半天,“結婚?誰想結婚?你嗎?”
虞倦洲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在說虞唸的事,清清嗓子,“沒什麼,我是說我姐的事。”
喬敏一頭霧水的,是嗎?
“虞倦洲,你是想跟誰結婚了?”問這話的時候心頭有點酸。
豈料這話就跟嚇著他了似的,他連連擺手,“沒沒沒,我沒別的女人,我也沒看上哪個女人。”
喬敏看著他這反應簡直是有點苦笑不得,心裡竟又成了甜滋滋的,她一清嗓子,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虞念那邊,雖說是跟在場相熟的人攀談,可總覺得有眼睛在盯著她。
下意識去找,就總會跟江年宴的目光隔空相撞。
不著痕跡移開,心頭被撞開的起伏不定的情緒沒等壓下呢,方源就會“好心”提醒她一句——
“你說江總怎麼總瞅著你呢?我看得可仔細了,他跟旁人聊天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看你一眼。”
虞念皮笑肉不笑,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可顯著你眼神好了是吧?”
當她瞎嗎?還用得著提醒她一句?
去化妝間補妝的時候虞念有那麼一刻是心煩的,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了,這五年來她過得心如止水。
口紅怎麼補都不理想,乾脆抽了紙巾出來擦掉。
這個宴會時間長,虞念決定出去就跟主辦人道別,不跟到最後了。
豈料剛出化妝間,就瞧見不遠處的男人。
身長玉立,一身筆挺,走廊裡的光都似乎黯淡了很多,唯有他眸底的光,似星辰大海,深邃又光亮。
是江年宴,很明顯在等她。
虞唸的心臟驀地一提,不經意就想起曾經她求他撈虞倦洲的時候,他也是在洗手間門外這麼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