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他參與了?”
莫拉輕輕一點頭。
虞念愕然,“他又不從商,怎麼還參與了?”
“湛家除了他都從商啊,所以勢必會牽連到他,有些關係不得他出面?”莫拉一語道破天機。
虞念一下就想明白了,心頭泛起不祥預感,“然後呢?”
“具體內幕不清楚,但湛家能退出南州專案,最後由江家來主導,顯然是江年宴捏住了湛家的把柄,那你想啊,湛家從商這塊能有什麼把柄?還不是因為湛川的露面極可能會被扣上一頂大帽子?”
虞念微微點頭,湛川所處那個位置,位高自然就權重,有多少眼睛盯著呢,哪怕沒有行差踏錯都極可能被人說上什麼。像是南州那個專案,一旦有湛川露面的跡象,的確需要避嫌。
江年宴那個人,最擅長的便是捏人軟肋。
“哦,還有一件事,聽說湛家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了。”莫拉又說了句。
虞念愣了片刻,“啊?”
與此同時,心裡不好的預感節節攀升。
-
轉眼就到了年三十。
中勢集團的員工來自五湖四海的,一到年底不好訂票的同事就提前請假走了,正式放假在除夕的前一天,最後堅守在集團的大多都是家住本市。
年二十九這天,虞念和虞倦洲來了療養院。
買了不少東西。
北市冬天涼,虞念特意選了宋嵐喜歡的顏色,訂好好幾套衣服。宋嵐這輩子都最愛中式,虞唸的這幾套衣服是買到了她心坎上。
也意外地跟虞念說了兩句話,“你看看,它好看嗎?我跟你說,等它開花的時候更好看。”
讓她看那盆蘭花。
虞唸的眼眶一下就紅了,已經好久了,她都快忘了宋嵐跟她說話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她情不自禁伸胳膊去摟宋嵐,卻被宋嵐伸手攔住了,“小心點,會碰到蘭花。”
虞念一顆激動的心猶若墜入深淵。
她強忍著失落,問宋嵐為什麼這麼喜歡這盆花?
宋嵐倒也回答她,“因為好看啊。”
“可它一直不開花。”
宋嵐不悅了,微微蹙眉,“終究會開的,急什麼。”
跟虞念說話歸說話,可三句不離那盆花。
虞念沉默了許久,突然問宋嵐,“媽,是誰喜歡這種蘭花嗎?”
宋嵐輕撫蘭花的手微微一滯,抬眼看她。
就這麼一瞬虞念像是從宋嵐眼睛裡看到了些許起情緒,激動又恐慌,可很快就恢復了一貫神情。
快到讓虞念認為自己可能是看錯了。
就聽宋嵐說,“當然是我喜歡了。”
接著再問什麼就不搭話。
虞念想起之前江年宴說的話,伸手拿過宋嵐手中的花盆,輕聲問,“媽,我爸有做過什麼不好的事嗎?害了人之類的事?”
她說這話的時候身邊只有虞倦洲,聞言後虞倦洲驚詫地看著她。
宋嵐的反應很激烈,卻是衝著那盆花的,“還給我!”
一聲厲吼。
抬眼盯著虞唸的眼神裡充滿了憤憤。
虞唸的心一下就涼了。
宋嵐沒回答她的問題,一心只在花上,至於曾經的虞家如何對她來講恍若隔世。
臨走的時候宋嵐拉著虞倦洲的手,意外地說,“你該回去了,就回去吧。”
虞念心口突突直跳。
虞倦洲眸光閃爍,跟宋嵐說,“媽,我哪都不去,就守著您,守著虞念,守著虞家。”
不想宋嵐笑了,像是聽到了笑話似的,似真似假地說,“你不用為了虞家搭上自己一輩子,不值得啊。”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