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賦予在花苗上。
許淮溫文爾雅的,坐在宋嵐的身邊,語氣很輕柔地在跟她聊天。說是聊天,基本上都是許淮在說,宋嵐很沉默,似乎全部的心思都在花苗上。
許淮也沒急,耐性十足的攀談和觀察。
虞倦洲壓低了嗓音對虞念說,“應該沒什麼用。”
其實他們之前也找過不少專家了,效果甚微。
虞念心裡也隱隱有預感,許淮對於母親的這種情況未必會有新發現。
宋嵐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直到許淮問她,“老宅子裡的花草您還記得嗎?都是您親自打理的吧?”
就見宋嵐驀地皺了眉頭。
虞念和虞倦洲同時都緊張了起來。
但好在這次宋嵐沒有像上次那樣失控,她只是蹙了眉頭,也不知道是因為許淮剛剛的話還是因為她給花苗澆水的時候不小心帶出了點泥土來。
於是她就起身了。
視許淮為空氣般的。
宋嵐去挖了些鬆土來,一小捧,將土鬆軟,然後回到花盆前將土培好,動作十分嫻熟。
在之後不管許淮說什麼她都沒反應了。
後來幾人出了花房,主治大夫的意思是宋嵐平時在療養院裡也基本上不怎麼說話,但她也不是聽不見別人在說什麼,只是極少給予反饋罷了。
許淮打算將宋嵐的情況整理一下發給國外腦專家,他說,“一個不行就找兩個,兩個不行就再多找幾位,大家一同研究總比干等著強。”
但在回城的路上,許淮問了虞念和虞倦洲一個很奇怪的問題。“阿姨在老宅的時候開心嗎?”
這個問題……
讓虞念和虞倦洲很不解。
虞倦洲表示宋嵐在老宅的時候挺開心的,而且她也願意待在老宅子裡,從沒聽她說過什麼抱怨的話。
宋嵐的情緒一直就很穩定。
虞念問許淮為什麼這麼問,而且她隱隱有感覺,許淮的這個問題跟上次主治大夫問他們的那些問題性質很像。
許淮沒瞞他們,輕聲說,“我覺得阿姨潛意識裡很排斥老宅子,換句話說,她從內心裡很厭惡自己是虞太太的這個身份。”
虞念和虞倦洲都愕然。
“怎麼可能呢?我父母的感情很好,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的。”虞倦洲反駁。
許淮想了想,微微點頭。
是,虞家夫婦真就是出了名的恩愛,瞎子都能看出來,完全不像是假裝,喜歡和關心一個人的眼神和行為都藏不住的。
良久後他說,“這也只是我的感覺而已,因為從檢查結果來看,阿姨雖說有腦功能褪化的跡象,但反應不該是這樣。”
虞念問他,“所以你認為更多的還是心理層面?”
虞念沉默了許久,又跟許淮道,“我母親之前遭遇的情況你也瞭解了,你覺得是不是跟那件事有關所以才排斥老宅?”
許淮是看了宋嵐的全部資料的,所以對於宋嵐的情況很瞭解了。他思量少許,“我覺得,不完全是因為那件事。”
虞倦洲微微蹙眉,“許醫生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我母親在虞家沒出事的時候就很厭惡老宅?”
許淮嗯了一聲。
然後又說,“但我也只是猜測,心理層面我畢竟不是專家,你們放心吧,我會根據阿姨的情況寫個綜合評估,到時候會請多個領域的專家參與討論。”
虞念很感激許淮。
虞倦洲也挺大方的,說什麼都要請許淮一起吃飯。
許淮雖然表面上跟虞念說不給她心理負擔,實際上是有點私心的,面對心悅的女子,他肯定是想有機會再進一步的。
所以今天安排療養院之後他想以商討病情為由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