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笑著將抱起來,望著的眼睛道,“夢兒,只要願意,無咎就等。”
然後他真的等到長大的那。
記得是如何在人間界裡醒來,如何在人間界裡將的第次給飛揚,從此努力地要忘無咎好好地愛那個凡間的夫君。
記得飛揚是如何喚醒無咎,記得無咎是如何向娘娘求親,記得……
記得無咎是如何地離去。
他,夢兒,們要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可他卻從此離開,再不曾回來。
是的,相信韓逸,相信他愛,相信他殺,卻是為救。
可是,韓逸真的是無咎嗎?
愛的,究竟是無咎,還是情竇初開時那種拼盡全力去愛個人的感覺?再或者,世上其實並沒有愛,只有世間萬物對愛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的執著。執著於愛,執著於被愛,執著於愛與被愛的那個人。
夢醒時,往事如煙般,終於被風吹得無影無蹤。
很好,飛揚,死在的箭下真的很好。
從此,所有的所有,都不用再記得。
心底下有什麼東西如被那箭貫穿的心般,碎去,徹徹底底地,碎得再沒有什麼念想。
終於再不去用被大風送入體內的那些仙靈之氣護住心脈識海,神思頓時迷濛起來,地再無半分顏色。
,下世,蒼啊,下世讓變成枝狗尾巴草吧,長在水邊,風來便搖搖,無風之時便呆呆立著,任它世間花謝花飛,任它世間悲歡離合,任它世間落紅有意流水無情,只要自己個人,從此在地間靜靜地生滅輪迴,再不要任何瓜葛,任何情愫。
不要愛上任何人,也不要再被任何人愛。
如果,如果有來世……無咎,讓們從此放手,兩兩相忘。
第六十四章 涅磐生死等空花
恍若隔世。
從最深的夢中醒來,如在最深最黑的海底沉睡千年後才終於浮出水面。
睜眼,再閉眼,再睜眼,貪婪地直視著窗外那輪旭日,彷彿能看到金烏在日輪中飛舞。陽光如此燦爛,窗外鳥語花香,而曾以為從此再也回不來……就算不是回到人間。
坐起來,冰絲的錦緞滑落,胸前片潔白。
記得曾被素矰射中心口,為何此刻胸前沒有傷痕?
四下張望,的確在自己家裡,無咎的榻上。對面牆上,韓逸手繪的那幅繡像仍然掛在窗旁,畫裡的子垂著頭低低吹笛,便彷彿倚著窗外春光般,而角落裡,依然是那面大鏡,只能照得出前世今生的種種過往,卻偏偏永遠照不出本相。
難道真是場夢嗎?依稀記得曾經在大風的青邱之澤也做過場夢,夢醒時無痕跡,而夢裡的切,更無可追尋。
試著下榻立起來,仙靈之氣雖然並無不暢,卻相當微弱。
沒有傷過,不該如此昏睡,若真是那般地傷過,卻只怕早已變成枝狗尾巴草。
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怔許久,方才幻出套衣衫,推開房門走出去。迎面卻是大風,他默默在站在門外,不知等多久。
“,大風。怎的不進去?”
“貓兒,沒穿衣裳。”
啞然失笑,個人啊,多半是進去之後被嚇出來的。
望著,大風那張向來只會冷傲狂笑的臉上,漸漸浮出個溫暖的笑容,他張開手臂擁下,“貓兒,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