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竟然身處總裁辦公室之內,睡在沙發裡。
我想要抬腕看看時間,支起上半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蓋著一件衣服——
這衣服,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今早,胡騫予出門時穿的的那件西裝外套。
我揉一揉酸澀眼角,將胡騫予的外套從身上拿開。
應該是胡騫予抱我過來睡的,可我當時睡得沉,完全沒有醒動。
總裁室沒有開燈,但落地窗外的景觀燈和廣告燈箱甚是明亮,我坐在半明半暗處,將胡騫予的外套扔到一旁。
胡騫予的東西,於我,不外乎得到、毀掉、扔掉,這三種結果。
總裁室空無一人,我開了燈,踱到辦公桌旁,手指撫過那桌上寫著胡騫予名字的銘牌。這塊銘牌上,本應寫著的,並非“胡騫予”這三個字。
而應該是“林甚鵬”。
越想心情越不好,我轉個身,手在桌沿上一撐,轉瞬就坐到了桌上。
閒來無事,我翻一翻桌上的檔案。胡騫予敢留我一個人在這裡,桌上應該不會放什麼機密檔案,我也大方翻開來看。
隨便翻了翻,都是些報表和結算,等著他這位總裁簽字。
翻到最後,我竟然還看到一份由我校對過的合同。
這份合同壓在所有檔案之下,我將它抽出來,看到校對人一欄上,自己的名字。
奇怪的是,我的筆跡旁邊,還寫著一個我的名字,我覺得這個筆跡很熟悉,想來應該是胡騫予寫的。
況且,除了胡騫予,沒有人敢在這麼重要的合同上亂寫亂劃。
這一舉動,說明了些什麼?
胡騫予愛我嗎?我不敢相信。
他所有的心思和喜怒喜怒哀樂都太古怪,我實在是悟不出他心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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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深思之時,門邊有動靜。隨後,門扉開啟,胡騫予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都是恆盛高層。
胡騫予見總裁室燈亮著,一怔,隨後,他望見我在辦公桌上,又是一怔:“醒了?”
我點頭,不聲不響地從桌上下來。
他在門邊頓了頓,轉身對正要進門來的其他人說了句:“在外面等我。”
隨後,他關上門。
胡騫予朝我走過來。
我手背在身後,悄悄將剛才翻開的合同重新合上。
“我等會兒就飛香港。”
胡騫予來到我跟前,說。
然後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將我腰身一抱,讓我重新坐回桌子上。
胡騫予的手沒有拿開,而是摟著我的腰,俯下身,吻我。
他的唇很快來到我的脖子,我微揚起頸項,稍稍避開他的唇,問他:“你不是馬上飛香港?”
他下巴擱在我肩膀上,嘆了一聲:“直升飛機沒那麼快調來。而且我還要等許總一起去。大概,還有……”他偏頭,看了眼我腕上的表,“……還有40分鐘。”
我點頭。
40分鐘?是嗎?夠他做了。
我心中憤然地想,可就在這時,胡騫予突然說:“可以嗎?”
他問我可以嗎?
我啞然。
我沒有回答他。
他倒也不急:“我很可能一去就去一個月。太久了,怕是會想你。”
說完,他撐住我雙肩,稍微離開我一些,等待我的回答。
在胡騫予異常平靜柔和的目光中,我慢慢點頭,卻還有些心悸:“在……這裡?”
胡騫予這時倒是很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