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我的鼻下,嗅一嗅,“抽菸了?”
我懶得搭理,揮開他的手就走。
“別抽,對身體不好。”
他突然說。
我笑笑,低眉便見他手上那隻煙,將他的視線也引到他手中的香菸上,“你覺得你邊抽菸邊說這話,有意義?”
他低眉看我,許久,不說話。我最恨與他對視,因而轉過身。他跟在我身後,到了包廂門外,我正欲開門,他卻忽然伸手覆在我握住門把的手上。
我掙了掙,他手便更用力。
“不進去?”
他搖頭:“想回家。”
對於面前這個人,我很無奈,“你的蒼然微還在裡面。”說完即覺不妥,於是改口,“蒼小姐還在裡面。”
他的手,從我手背上,移到我胳膊處,笑一笑:“不是‘我的’,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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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回答,卻在開口的當口,我手上的門把自裡面轉開。
天不遂他願,胡騫予不讓我進去,裡面卻有人要出來,而出來的人,正是我們幾秒鐘前才提過的蒼然微。
蒼然微見到我們兩個杵在門外,臉色不好,但很快笑著拉住胡騫予的小臂,“大家都在問你躲哪去了,原來在這裡。”
胡騫予鬆開了捉住我胳膊的手。
而我重新獲得自由的手,下意識地放到了背後。
所謂骯髒
飯局結束。
胡騫予送明星女伴回家。
姚謙墨輕車熟路,送我回公寓。
我道了別,下了車,走出不遠,被他叫住:“不請我上去喝杯咖啡?”
他這麼問著,人已下了車,按了車鎖,手肘支在車頂。
我看看錶,10點不到,還早,“速溶雀巢,不嫌棄的話,倒是可以請你上去喝一杯。”
我前幾日剛買了牙買加藍山,還沒開封,就放在開放式廚房的流理臺上。姚謙墨眼尖,“好東西啊!”
我笑,沒接話,開了咖啡壺,煮開水,磨咖啡豆……我每週末的閒暇娛樂,就是煮一壺香味馥郁的咖啡,我靠這個來調節心情。
“我這咖啡機買來還沒用過。”
見他帶著訝異地看著我拆開咖啡機的包裝,我如此解釋。
隨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就坐在朝內的高腳椅上,雙手交疊放在臺子上,愜意得很。
機身裡傳出咖啡豆細膩的摩擦聲,水也快煮沸了,正冒著汩汩水泡,我正欲按下保溫鍵,被姚謙墨阻止,他看看操控面上顯示的水溫:“再等等,用95度的水煮咖啡最好。”
原來是行家。
我這才憶起,這個人不光是個大有成就的律師,還是新加坡國內最老資格的姚家第三代公子。
品味高,也實屬正常。
“問個問題行嗎?”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實在是好奇。
他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這房子可是用來結婚?”
他笑,“你對這個感興趣?”
“想聽故事而已。”我掩飾自己的好奇,“我為你煮咖啡,得有報酬。”
“等價交換?不愧是商人。”他嘖嘖嘆道。
隨後,睨我一眼,“沒錯,是用來結婚。”
“這公寓不錯,可如果是你們姚家娶兒媳婦,這裡……寒酸了點。”
“買房子的時候,她……不知道我家裡的背景。”
“哦?”
我儘量表現出一個聽眾該有的好奇。
他似笑非笑看我一眼:“我和她一起付的首期。餘款我一次性付清了,沒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