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歌來到一片空曠之地。
她站在沙丘上,眯著眼看著遠方的丁點兒燈火,心裡這樣琢磨著該怎麼甩下這群傢伙,又不被察覺地去基地。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到了深夜,她也說不準沙漠裡會有什麼危險。
就這麼在外面待了十多分鐘,當喻清歌準備返回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眸色一暗,她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別在腰間的摺疊棍,屏息等著身後的東西靠近。
一秒,兩秒,三秒……
數到第十秒時,她眼裡閃過一絲殺意,伴隨著耳邊鼓鼓的烈風,猛然抖開了摺疊棍。
她轉身的那一刻,身後也傳來了一聲慘叫。
喻清歌看著眼前幾個黑衣人,眉心皺了一下。
嘖,煩死了。
那幾人看著喻清歌腳下哀嚎翻滾的同伴,眼裡多了一絲忌憚。
不過都是亡命之徒,這點程度並不足以威懾到他們。
幾人對視一眼,嘴裡嘟囔了幾句外語,然後舉著刀,齊齊朝著喻清歌砍去。
喻清歌活動了一下手腕,把手裡的摺疊棍又拉長了一點,足有一米。
然後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短短兩分鐘,伴隨著棍子打在肉上的悶響,廣袤的沙漠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
不遠處,八堂的幾個人顯然也聽見了這些慘叫。
說笑聲戛然而止。
眾人面面相覷,臉色都有些嚴肅。
他們可沒忘了,剛才堂主離開了。
雖然知道他們堂主很厲害,但想著那些有些慘烈的叫聲,眾人不敢懈怠。
連忙拿著各自的武器,兩兩一組去找堂主。
…
月光之下,幾個黑衣人的狼狽無處遁形。
他們看著那根散發著冰冷血色光澤的鐵棍,疼痛的身體有些發抖。
原本他們看到這一行人不過是一群弱小,便想著來打個劫。
他們在一行人的營地附近蹲守了很久,終於看到面前這個男人落單,便想著擒賊先擒王。
結果誰能想到,面前這個人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卻是個實打實的練家子。
這下好了,物資沒搶到,反而把兄弟們都給搭進去了。
為首的那個人捂著肚子,表情有些猙獰。
下一秒,他感覺自己猛然被人踹翻了個身,嘴裡下意識吐出一聲,“fu﹡k!”
然後他的肚子就被人一腳踩住。
男人頓時悶哼出聲,眼神兇狠地瞪著踩他的人。
在他以為,他的眼神足夠兇狠,肯定能嚇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亞洲人。
然而在他瞪完那人後,肚子上立馬傳來了一陣劇痛。
月色下,男人的眸色晦暗不明。
他半曲著腿,用鐵棍挑起地上的人的下巴,皺著眉詢問,“為什麼要偷襲我?”
黑衣老大冷哼一聲,顯然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喻清歌不耐地嘖了一聲,腳下用力,那人頓時表情扭曲。
“你有兩個選擇。”喻清歌用鐵棍輕輕挑起男子的下巴,“第一,說實話,我可以考慮給你們一個痛快的死法,第二……”
她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你也可以選擇不說,但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黑衣老大:“……”
反正他們橫豎都是死唄。
喻清歌開始倒計時,“三——二——”
一還沒落下,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喻清歌倏地噤聲,纖長的睫毛低垂著,耳朵卻仔細辨別著來人。
預測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