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眼眶裡亂轉,就知道他又在想什麼鬼主意呢,唇邊揚起些許弧度,將身後的菊花拿了出來,清了清嗓子對著面前緊閉雙眼的人說道:“和親王,朕本來是想看看你,可沒曾想敢上了你的喪禮,也沒給你準備什麼!朕剛才從園中經過看園中的菊花長勢喜人,特意給你摘了幾朵送給你,還望和親王不要嫌棄。”
說完,胤禩從手裡抽出一隻花揪下長長的花杆,隨後舉起插在了弘晝的帽子子上,“嗯,和親王果然是天人下凡,俊美無比,配上這菊花更是……”
胤禩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面前的人突地睜開了雙眼,用一種極其憤怒?不,應該說是錯愕?總之是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眼神瞪著他,“皇上,臣在辦喪事,難道皇上不怕沾了一身的晦氣嗎?這花臣就收下了,皇上還是回宮為佳,這裡陰氣太重怕有損皇上的龍體!”
弘晝抬手就想把插在他帽子上的花拿下來,可卻被胤禩給拉住,“哎,和親王帶著很好看為什麼要拿下來?再說你不是在辦喪事嗎?這菊花正配你啊。” 胤禩唇角勾著邪邪的笑,隨後將手中的花又一個接一個的插在了弘晝的帽子上,直氣的面前人七竅生煙。
“和親王對朕有意見?” 胤禩看著弘晝想要發怒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不已為然的樣子,心裡登時覺得暢快無比,而且還有點小小的得意,就是那種幹了壞事還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高興。
“臣……臣沒意見!”弘晝故作鎮定地說道,臉上卻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皇上要不要留下品嚐一下臣的‘喪宴’弘晝故意加重‘喪宴’二字,就是想激激這位面前的皇上,看他還能不能接著在這呆下去。在他的印像裡他的個皇上兄弟是最忌諱‘喪宴’的,他現在出殺手鐧就不信還不能把這個讓人反感的皇上膈應走。
胤禩一眼便看透了這小子的把戲,將身體向前靠近,貼到弘晝的耳邊低聲說道:“弘晝別和朕玩把戲了,你這點小手段朕是懶得把它揭穿。”隨後直起身體大笑著說道:“好啊,朕還從未吃過這‘喪宴’,今個就在和親王的府上品嚐一下。”
弘晝僵硬著身子,驚愕地看著面前仍是談笑自如的胤禩,他的耳朵沒有聽錯吧?這是他的皇上兄弟弘曆嗎?他怎麼覺得這個人好陌生?竟然會同他說這些話?
胤禩看了眼驚愕不已的弘晝,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可拉著他就發現這周圍的哭聲真的是讓他煩悶不已,微微皺了下眉頭,低聲說道:“你們都給朕閉嘴,誰再哭一會朕賞的銀子就沒有他的份。”
這句話的效應是相當有效的,話音剛落屋內的哭聲便停止了,周圍跪著的淚眼汪汪的奴才們都看向胤禩,他們沒想到皇上還要給賞賜,與自己家主子的賞賜比起來皇上的一定更多,而且這是皇命,他們寧可得罪主子,也不能是罪這個掌握著生殺大權的統治者………當今聖上。
‘你們這些狗奴才,爺算是白養你們了!’這句話弘晝當然是在心裡喊的,當著皇上的面他就算再瘋也不能出言不遜,那可是在拿自己的腦袋開涮。
第二十章 賭約
心中閃過一計,唇邊浮現出些許的笑意,弘晝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胤禩,輕聲說道:“皇上既然有如此的雅興,那臣即刻讓奴才們去準備。” 弘晝從供桌上跳了下來,隨後看了眼一旁驚愕的老管家,清了清嗓子:“管家,去準備一桌‘喪宴’,記得要最好的,把爺的‘好茶’給皇上衝一壺,你聽清楚了嗎?”弘晝特意將好茶二字加重音節。
看了眼胤禩又看了眼弘晝,管家不由的打了個冷戰,爺今個算是徹底跟皇上拼上了,這可如何是好?然主子的話他又不能不聽,只得應下轉身走出了靈堂。一邊走這心裡一邊打著退堂鼓,這來的人可是當今的天子,爺就不怕得罪了皇上而被治罪嗎?
胤禩心知弘晝又要使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