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副幫主夫人,是沒有資格參與丐幫事務的,但是丐幫諸多弟子對馬大元尊重至極,也就默然馬伕人的話語權了。
馬伕人蓮步款款,走到沉鱗面前,眼裡自有似水的柔情,更有一絲陰狠,深深地隱藏。
“雖然方才全舵主出口承認,他勾結赫連青石,出賣了吳長老,但是,顯然方才全舵主的狀態並不正常。甚至現在全舵主甦醒了,連方才做了什麼,說過什麼都記不得了,”馬伕人的一句話,引起了其他武林人士的騷動。
“馬伕人的意思是?”宋長老點點頭,轉頭看向沉鱗,目光漸漸凌厲,“這位沉鱗少俠方才對全舵主施展了邪術,控制了全舵主?”
馬伕人眸光閃爍,連連搖頭:“小女子不過馬氏一個未亡人,豈敢汙衊沉鱗少俠這一派掌門?只不過,江湖上惑人心神的武學並不多見,其中奧妙也少有人知,方才全舵主顯然狀態不對,那時他的供認,未必就是真實的。”
“小女子不敢懷疑沉鱗掌門針對我丐幫全舵主,只是這惑人心神的武學,太過詭秘,萬一出了些許差錯,豈不是害了我丐幫的一大棟樑?”馬伕人做了一個稽首,“我丐幫已經失去了幫主,短時間內,豈能再輕易失去一位舵主?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輕易決斷。若馬氏因此有所冒犯,望沉鱗掌門寬恕。”
馬伕人這一段話,說得相當中肯,對沉鱗也相當客氣,但是這段話中,每一句都暗藏鋒芒,直指沉鱗。
的確,全冠清方才親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但是,也正是因此。更加顯得可疑。
若是全冠清真的是罪魁禍首。那麼神志清醒之下,怎麼可能會輕易承認?是個正常人,都會否認吧!
若全冠清方才被沉鱗蠱惑了心神,才會承認罪行的話。那麼方才全冠清說的話。到底是他自己內心深處的心聲。還是沉鱗透過邪術控制全冠清說的,這誰能說得清楚?
萬一全冠清是冤枉的,只是被沉鱗控制了心神。那麼此時廢了全冠清的武功,挑斷了他的手筋,豈不是冤枉了好人?
想到這裡,杏子林中,諸多武林人士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沉鱗,按馬伕人的說法,沉鱗的確有相當大的嫌疑。
好一個馬伕人,這短短的片刻功夫,就將局勢看得這樣清楚,甚至能這麼快地捉住沉鱗所作所為之中的漏洞,繼而陡然發難,將矛頭不著痕跡地從全冠清身上指向沉鱗,自己卻置身事外,根本不介入風波之中。
如此心機,如此手段,不愧是原著裡能夠將無數英雄好漢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存在,嘴上功夫,不容小覷。
“馬伕人所言,不無道理,武林之中,神奇武功很多,沉鱗掌門這般的催眠武學,我們並不瞭解,不能貿然地相信,”徐長老點點頭,“沉鱗掌門,還請閣下拿出確鑿的證據來,證明全舵主勾結西夏,否則,今日的事,就此作罷了。”
“若是他日我丐幫查出,全舵主是清白的,”徐長老將目光投向沉鱗,漸漸凌厲,“那麼今日之事,我丐幫定然會向沉鱗掌門討個公道。”
沉鱗根本沒在意徐長老的話,他望著馬伕人,嘴角一勾,露出一絲笑容,讓後者猛地心跳加速,以勾魂奪魄的媚笑相迎。
“馬伕人說的有理,若無確鑿的證據,僅僅憑藉沉鱗的移魂**,並沒有說服力,”沉鱗嘴角的那絲笑容轉為戲謔的冷笑,他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吳長老,這是在下在西夏將軍赫連鐵樹書房中發現的一封書信,上面的落款,正是全舵主,請你細細地檢視一番,這全舵主的字跡,是否屬實。”
說罷,沉鱗輕輕一抖,那封信便向著吳長風射去,在吳長風面前陡然停下,直直地落下,力道掌控極度巧妙。
“這。。。。。。”吳長風遲疑了片刻,從信封中取出一封信,開啟閱讀了片刻,臉色劇變,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