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顯示,欲試田氏,田氏羞愧難當,是夜懸樑自縊,嗚呼哀哉!莊子索紙筆寫道:從前了卻冤家債,你愛之時我不愛。
若重與你做夫妻,怕你斧劈天靈蓋。又寫四句:妻百夜有何恩?見了新人忘舊人。甫得蓋棺遭斧劈,如何等待扇幹墳!投筆飄然而去,得成大道。
李學之正在笑罵田氏,忽然心念一動:這故事說得雖然荒誕怪異,可實質是真,任你恩愛萬分的夫妻,一遇大難便各西東,何況是一群為了個人私利湊在一起的烏合之眾呢?也許可以為了眼前得勢苟合一起,一但突破一點那麼就會想減輕自己罪過相互攀咬,真相大白
呢!不禁有點樂觀,可又一想連吳書記都憂心忡忡,話語中不經意流露出無奈,自己在黃縣毫無根基,又沒上層路線,也許自己會不明不白地倒在黃縣!可一想到憤怒的工人、可憐的孩子,李學之又無法遏制地痛恨腐敗和官僚!他堅信黨中央反腐倡廉地舉措是堅定的,堅信黨內好乾部是佔絕多數的,堅信我們的黨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是不變的!陳熙同一夥高官也在受到黨紀國法的嚴懲,何況區區為惡一方的邪惡勢力。
望著一豎豎充滿智慧的文字,李學之腦子裡又有一個玩笑的想法:佩服古人發明的文字豎排法,讓後人在閱讀前人的文章時不得不點頭不止,所以中國人總對前人五體投地;而西洋人發明的橫排法,在後人看前人的文章時總是搖頭不休,好象偏不信邪一樣。這隻怕也是中西方不同文化的一種表示吧!
漸漸地李學之酣然入睡。
(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第二十四章
劉明亮坐在局長辦公室批閱檔案,才批了幾份就有些心不在焉,困繞他的還是那五百五十萬借款問題。預算股的陸股長昨天從市裡回來說是已經見到楊宏了,問及借款何時歸還,楊宏便打混插科、轉移話題,實在逼急了還主動要求增加管理費,就是不說什麼時候還。陸科長還說,楊宏那小子只怕是真虧了,要不怎麼就是不還錢呢?想到這些劉明亮太陽穴就鼓鼓地脹痛,悔不當初為什麼要想收那點管理費把事情搞得複雜,不禁恨聲罵道:“媽的楊宏,逼急了我找人了你的難!不信就要不回錢!”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劉明亮說聲進來,抬頭一看是預算股的老陸,手裡拿著一張報表,說:“劉局長,組織部辦公室的小孫送來了辦公經費報告,你是不是看看?”
聽說是組織部的報告,劉明亮心裡一陣煩躁,明明一年的費用早就撥過去了,還隔三差五的來要錢,那裡有那麼多錢給組織部一家嘛,可心裡氣歸氣,事情還得不馬虎,他不露聲色地問:“多少錢?申報的什麼專案?”
老陸說:“這次報得多,要增添三臺電腦、印表機什麼的,再有就是易耗辦公用品、電氣管道辦公樓的維修費。零零總總七、八項,總金額是一十四萬多,下面小孫說要儘快辦理。易部長這次催得急。”
劉明亮騰地站了起來想發火,眼見老陸還在面前,又強忍了下來,只好順勢走上前接過報告,說:“我知道了,報告先放這裡,現在預算資金指標還有嗎?”
老陸說:“局長您也是多此一問,早就沒得了,我那裡還壓著教育局、文化局、環衛局、計生委幾個單位四十多萬的追加報告還沒提上來。我是看是組織部的才提到您這裡的,也不想讓你耽誤了為難嘛。”
劉明亮點了點頭說:“你先下去,我再想想辦法。”看著老陸走出去關上門,他開始慢慢在辦公室踱圈,心裡默默在考慮從那裡搞齊款子給組織部划過去。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把沉思想事的劉明亮唬了一跳,一顆心嗵嗵作響。楞楞地看著電話,直到響了六、七聲才緩過來,整理下情緒,抓起聽筒說:“喂,我是劉明亮,什麼事情?”話筒裡傳來易立宏慣用的聲音,有點沙啞,吐詞不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