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指著那些青魔冰管子說:“在哪裡!”
他剛說完,白染的身後就赫然出現了金蟾,他手裡還舉著赤霄劍,白染還在幫白玉蝶療傷,根本□□乏術,我連忙衝上去,卻也快不過金蟾揮劍而下。
說是遲,那時快,白染原神分出一部分從身體裡衝了出來,立刻在身邊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青魔冰,而他的本體依舊在為白玉蝶療傷。
我又是一驚,白染到底達到了何種程度,他的原神已經可以自行分離,而且分離出的原神依舊可以使用法力,就算赫赫有名的大羅神仙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吧。
金蟾一擊不成,又快速刺下另一劍,此時白染分離出的原神已經幾近透明,無法再使用法力,原來他這招式也只能應一時之急。
所幸我在這時趕了過來,可是我的神識還被青鬼的內丹封著,無法將赤霄劍召回,也不知金蟾什麼時候可以召喚我的赤霄劍了,我顧不得別的,迎面擋在了白染身後,與金蟾面對面站著,金蟾落下的劍就砍在了我肩上。
金蟾大驚,狠狠地給了我一耳光,“誰叫你幫他擋劍?”
我回他一耳光,“誰叫你隨便用我的劍!還我。”
他不還,再給我一耳光,“你就是個蠢材!”
我也再給他一耳光,“蠢材也比自以為是的強!”
他再甩出一耳光,“蠢材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我再還給他一耳光,“你不蠢,卻知道自己馬上要死了!”
他還想再打我,杜衡過來攔著了他,“蠍離傷到骨頭了,得快點治療,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裡打情罵俏。”
他哪隻眼睛看出這是打情罵俏??
金蟾正在暴怒之時,眼睛都能噴出金水來,卻還是把我攔腰抱起,一個轉身消失在原地。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兒,但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會再跟白染過不去了。
杜衡在後面跟著我倆,形容焦急,我勸他說一點都不疼,確實是一點都不疼,被金蟾健碩的胳膊抱著,我感覺昏昏欲睡,直覺他走了很久很久,走得一會雲裡,一會霧裡,過眼的景色是雲海裡的山巒,織霞仙子在天邊織的大片彩霞,黑壓壓一片從頭頂飛過的帶翅膀的魚。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沒見過?金蟾身上有股瘴氣林中紫花的香甜味,我聞著越發犯困,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醒來,耳邊是杜衡他嘰裡呱啦的聲音,也不知他念叨些什麼,好像是“都怪你,把蠍離傷得這麼重,現在還沒醒。”
我睜開眼睛,看見金蟾和杜衡並排坐在我床邊的凳子上看著我,金蟾悶聲不語,杜衡不用再遮掩,此時也是一雙金色的眸子,不過那金色略微帶些褐色,沒有金蟾瞳孔的金色純正。他們大眼瞪小眼極其有趣,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杜衡聽見了一下子撲過來,他伏在我肚子上說:“你醒了,我還以為你受了很重的傷,都快擔心死了。”
我知道他是真擔心暴漏了孩子的本性,便安慰他說:“沒事。”
金蟾只看了我一眼便撇過頭去不看我,他應該是心裡還是有氣,可我也覺得自己沒錯,便也不跟他說話。
沒想到他卻輕咳一聲說:“對不起,剛才我不該出手打你。”
我說:“這沒什麼,以前我不是經常這樣打你嗎?”
他面上一喜,說:“是呀,可我也是每次都還回來,決不讓你佔便宜。”
我又沒忍住笑了,推開杜衡,坐起來說:“這是哪裡?來的時候我感到很陌生。”
金蟾有些靦腆地笑了,他說:“這是我們的新居,我們將在這裡完成你欠我的誓言。”
我尷尬地笑了,還沒等說什麼,金蟾又說:“青鬼的內丹我已經幫你運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