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巖碧子被夾在中間,有力難使,有法難施。掙扎片刻始終無果,他心中已知大勢已去,苦笑一下,開口道:“還請師叔放我出去,巖碧子認輸了。”
他這裡聲音剛落,只聽的外面傳來一聲,“疾”緊接著他眼前一花,再定睛觀瞧之時,那有什麼白雲,那有什麼棉花,身邊不遠處立著方清寒,手裡抓著青紗兜,正笑吟吟的望著自己。
“師叔好手段,巖碧子敬佩,只是還請告知,這陣是什麼陣,兜又是什麼兜?”巖碧子一臉的無奈,望著方清寒手中青紗兜眼神中還留有幾分駭然。
方清寒抖抖青紗兜,將之反手放回須彌帶,輕聲回道:“這兜叫做落雲兜,乃是法寶級的器物,由它所布,其陣稱作雲塵陣。”
巖碧子聽罷微微一笑,向方清寒點點頭,轉身離臺而去。方清寒同樣不等守臺長老,只是向其方向拱拱手也閃身離去。
這二人又賽完一場,轉眼到得第三場,在守臺長老的注視下,那王子服翩然上臺而來,待他站定,不大一會,他那對手也走出人群步上玉臺。
“師叔,師侄有禮了。”迎面走上來一個女弟子,上身穿一件織錦的黑色花襖,下身著一條青不青,藍不藍的高棉長褲,腳下蹬一雙紅頭鸞尾靴,頭上挽著鳳頭髻,寬額深鄂,雙鬢微凸,杏眼春;情,瓊鼻珠潤。
王子服微微一笑,道:“無需多禮,你我還是早入正題為好,但不知師侄想如何比鬥?”
女子嫣然一笑,道:“師叔,全力出手即可,只是榮師侄比鬥前準備一二。”
王子服,擺擺手道:“無妨,時間尚早,隨意便是。”
女子聞言又是一笑,不再答話,探手伸進須彌帶,半晌竟然又摸出一雙靴子,只見那雙靴子上錦絲流彩,飄逸如風,正面繡一魁梧的男子,手中舉著一根桃枝,闊步向前奔跑,他頭頂斜上方有一炎炎烈日播撒下無窮光輝。
輕撫了一下鞋面,女子驀然抖出一條青紗,蓋於腳上,再扯起之時腳上所穿已然變更,那雙紅頭鸞尾靴被她拿在手裡,反手塞回了須彌帶。
跺跺腳下新靴,女子滿意的點點頭,道:“好叫師叔知曉,我足下之靴有個名頭,叫做‘逐日’。如今業已換罷,便開始比鬥吧。”
王子服面色凝重的看看女子腳下寶靴,點點頭,道:“既然師侄已準備妥當,便請出手吧。”說罷他也不敢怠慢,抽手自須彌帶中撤出玉骨鞭,用力一抖,抽了個響鞭。
女子見他自持身份,反手又拿出一把短匕,右手逆握,架個起手式示意,待看到王子服凝神觀來,她驀然腳下一蹬,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般躥了出去。
王子服只覺眼前一花,那女子便沒了蹤影,他心中驚懼,忙將玉骨鞭揮起,繞著身周揮舞成圈,先將自己護的嚴密。
青影一閃,化作一道魅影,繞著王子服身周打轉,以求尋得一絲間隙,其腳下的寶靴條條錦絲竟然拖出一條條長長的風痕。
王子服一圈一圈轉著身形,他只見得一抹抹殘影在身邊滑過,絲毫抓不到女子具體行跡。
如此僵持半刻,王子服微覺不耐,自須彌帶中拿出一張冰針符試探性的打出。三十六枚冰針穿透玉骨鞭間的縫隙打向殘影。
“叮叮噹噹”數聲脆響,冰針盡皆穿過殘影,打到玉石臺面之上斷為數截。王子服一時犯了難,皺著眉頭,一臉無奈的望著圈外掠影。
王子服沒轍,黑襖女子卻也是如此,那玉骨鞭宛若銅牆鐵壁一般,旋轉間那小小的縫隙又容不得人身透過,他雖然身手敏捷,一路來不知連克多少強敵,但如今也如碰到那縮殼的烏龜一般難以下口。
一箇中央穩立,一個身周遊走,這二人膠著許久,轉眼間已過盞茶時間,王子服看看玉骨鞭,又望望那道青色的掠影突然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