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了幾十塊零錢和手機便出門了:“我沒帶鑰匙,等會兒幫我開門啊。”
她有氣無力的應了我一聲。
超市有點遠,來回可能有半個小時的腳程,我再選了一會兒東西,又耽誤了十來分鐘。回到家,剛想敲門忽聽一聲曖昧的嚶嚀自門縫裡傳出。
我虎軀一震,手生生僵住。看著我家大門也在微微顫動。
“沈……沈熙然……”程晨的聲音迷亂而動情,“不行……夕夕一會兒就回來……不、不行!唔……”
大門一聲低沉的悶響,我虎軀又是狠狠一震。只聽沈熙然粗啞著嗓音道:“晨晨……我忍不住……”好似很無辜的模樣。
接著,我家大門開始有規律的悶響起來。
在……在大門口,你們兩個真是!
我臊得一張臉通紅,全然不敢去觸控我家正響得歡樂的大門,捂了臉便羞澀的跑下樓去。
樓外的寒風一吹,帶走了我心裡燥熱的感覺。
我看了看右手的乾糧,又摸出兜裡還剩的五塊錢,苦了臉。我這是要在這裡吹著寒風等他們把事辦完還是另尋出路?
磨蹭了五分鐘,冬天裡刺骨的夜風颳得我一張臉刺痛不已。我摸出兜裡的手機,在通訊錄裡找到了“禽獸”這兩個字。又磨蹭了許久,我終是下定決心撥通了電話。不久那邊便傳來一個令我莫名的心安的聲音。
我吸了吸凍得發紅的鼻子:
“喂,收留我一晚怎麼樣?”
23。飽暖……思那啥欲
我打電話給秦陌時他那邊一片嘈雜。似乎在什麼社交場合。
他聽了我這要求,多的沒問,說是他們公司現在正在搞年會,讓我先去一個酒店找他,然後再與他一道回去。
我心道,公司搞年會不過就是吃吃飯喝喝酒,我在酒店樓下等著他就好了。也沒多想什麼,坐了公交屁顛屁顛的便跑到他說的那個酒店去了。
當我左手拎著一袋零食,右手捏著手機和坐公交剩的一塊錢,穿著棉布兔子頭拖鞋找到他說的那個酒店樓下時,呆了呆。然後迎著門童訝異中帶著點鄙視的目光,識趣的走到路邊花壇一個陰暗的角落。
正想打電話催催他,正巧看見一行人從酒店中魚貫而出,每個人皆紅光滿面與旁邊的人說說笑笑,很是風流開心。
“哎,可惜,今年易總監灌秦總,還是沒成功。真不知道平時那麼嚴肅認真的男人喝醉了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三個女子在我身邊手挽手的路過。其中一個穿藍衣服的女孩似感慨的說出了這話。另一個聽了後,打趣道,“可惜什麼,就算秦總醉了,看見了也沒你的份。你當易總監就是為了玩玩啊,快三十的女人誰不急著把自己交代出去。秦總要是醉了,也就一個下場……”
“什麼?”
“女上男下唄。”那女子攤了攤手,“發生了那樣的事後,咱們上司夫人的位置就有人坐咯。”
她們漸行漸遠,聲音也聽不到了,我琢磨著,原來秦陌還是個搶手的餑餑,自家公司從異性的職員到管理者都對他有所企圖。果然像他說的那樣,他確實有不少的人選。
正想著,酒店裡出來的人慢慢少了,最後有三人並肩走了出來,秦陌,Lisa,還有個不認識的女人。Lisa扶著那個已經喝得爛醉女子,神色有些窘迫。因為那個女子還拽著秦陌的衣袖說:“Eric,今年我、我一定讓你趴著回去。”
秦陌淡定的拉開她的手,依舊是往常的那副冷臉:“Lisa,你今天就多照顧著她點兒。我還有事。”
Lisa忙不跌的應了好,哄著那女子往前走:“易總監,易晴……姑奶奶咱們回家……你住哪兒啊?”
“我……我家在B城,回B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