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想看看那個陸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秦陌淡淡道:“這案件涉及個人隱私,不會公開審理的。”
我眼珠子轉了轉:“我作為被害人去就好了,反正那個姓馬的男人不是想綁架我麼?我是此次案件的受害者,也受了不小的驚嚇。”
秦陌聽了我這話,勾唇笑了:“既然如此,何小姐還要不要我幫你請個律師?咱們去索要點賠償。”
“我可不像你這樣睚眥必報。”
案件開庭那天,我在法院外碰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方且穿著一身正裝,大步往法庭裡走,看見我時他也有些驚訝,但只對我淡淡點了個頭,便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我本以為他是陸謙請來的律師,但是當案件開始審理之後,我才知道,方且只是公訴方的律師,被請來走一個過場的,他坐在場上,除了列舉被告人觸犯的法律,其他便什麼事也沒了。因為陸謙根本就沒有請律師,他對自己的罪也供認不諱。
我越發困惑,四十歲的男子,正當壯年,事業有成,妻子與他離婚之後或許會有沮喪,但是也不至於要買兇殺人。
然而當公訴方問及他殺人的原因之時,他的回答讓我始料莫及。
“我愛她。”他說,“我無法忍受她和我離婚之後與別人在一起。”
我怔然,至今我仍記得林小姐與我提及她丈夫時哀慼背後的深刻眷戀。依著我對林小姐生前的瞭解,那個女人的重心幾乎全圍繞在她丈夫身上,她怎麼會和別人在一起。
案件審理完畢,休庭的時候,我請求見了陸謙,正巧方且不知拿著什麼檔案正在給陸謙說著,見我來了,方且頓了頓,眼神有些奇怪的看我。
我沒理會他,對著鐵窗裡的人點了點頭:“陸先生。”
他看了我一眼,也禮貌的招呼:“何小姐。”
我有些詫異:“你認識我?”
“我聽說過,你接了翻修我家裝修的單子。這次事件牽涉到你真是抱歉。我沒想到僱傭的那個人會對你下手。”他的態度令我不由得挑了眉,見我沉默,他倒是主動開了口,“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頓了頓,我還是打算直接說,“陸先生,據我對林小姐的瞭解,她與你離婚之後並沒有想過要與其他人在一起,她……”我默了默,嘆氣道:“我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林小姐的時候,我們把傢俱運走,她說,你愛她,她也愛你時溫柔的表情。”
陸謙一怔,隨即勾唇苦笑:“她這樣說……為什麼還要與我離婚。我知道,她每個星期都要出去與一個男人見面,我一直相信她不會對不起我,所以從來也沒有讓人去調查過,我這樣相信她,而最後她還是要與我離婚。林雪的脾氣我知道,她會自己提出來,就是真的忍受不了了……”
我沉默了一番,道:“陸先生,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林小姐並不是真的想與你離婚,她可能只是想用這種辦法來挽回你們的婚姻?”
“我們的婚姻並沒問題。”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他們之間分歧所在。林雪苦苦掙扎著尋找理由讓自己能與陸謙繼續走下去,她一直蹣跚著腳步跟在他的身後,然而陸謙卻全然不曾察覺,他甚至不認為自己因為工作而忽略了林雪。
“陸先生,你知道嗎?在我們去翻修你們的家的時候,屋裡的地擦得很乾淨,像是隨時準備迎接主人回來一樣,然而客廳已經沒有幾盞燈能亮起來了,林小姐夠不到天花,所以她一人在家換不了燈泡。她性格怯懦,做了這麼多年的家庭主婦,朋友圈子幾乎沒有。”我問,“你們離了婚多久?離婚之前你又有多久沒回過家了?她每天晚上都要靠藥物才能入眠你知道麼?她每週一都要去看心理醫生你又知道麼?”
陸謙聽著我的話,表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