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動!請大家配合。”柳瑄神色一凜,嚴肅地大聲說道。
店堂內的食客聽聞有人死了,驚恐萬分,一時間議論紛紛,人心惶惶。
柳妙瓔近前檢視死者的情況,柳瑄示意青嵐關上了酒樓的大門,以防罪犯逃走。
“他的死因是中毒。”柳妙瓔檢視了楊涵的屍體後說道。
“中了什麼毒?”柳瑄問。
楊涵嘴唇發烏,眼球凸出,這是典型的中毒之象。柳妙瓔湊近那盤臭鱖魚,仔細聞了聞,道:“是麥仙翁,應該是麥仙翁磨成了粉,下在這盤菜裡。”
做臭鱖魚的廚子、傳菜的夥計都被叫到柳瑄跟前,還沒等柳瑄問話,二人就大聲喊冤。
“小的已經在香滿樓當了十多年廚師了,與這位公子素不相識,斷然不會下毒謀害啊!”廚子喊叫道。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也不識得這位公子,怎會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夥計喊叫道。
“是那個灰衣和尚!他方才從我們這裡經過,毒一定是那時下的!楊涵搶了他的座位,還出言不遜,他心中憤恨,便在菜中投毒。”廖雲愷冷冷看著灰衣僧人,說道。
不少人認為他說得有道理,畢竟楊涵搶佔兩個僧人的座位這一幕眾人都看到了。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已經如廁回來的灰衣僧人身上。灰衣僧人起身唸了聲佛號,淡然道:“貧僧只是從旁經過,並未投毒。”
“這和尚嘴硬,送到衙門打一頓板子就會說實話了。”廖雲愷道。
柳瑄也認為灰衣僧人有重大嫌疑,正待進一步詢問,就見柳妙瓔走到灰衣僧人旁,仰起小臉問道:“和尚哥哥,那汗巾子呢?”
“哦,在這兒呢。”灰衣僧人從懷中取出疊得方方正正的汗巾遞給柳妙瓔。
柳妙瓔接過汗巾,拿起仔細看了看又嗅了嗅,對柳瑄道:“三哥,兇手不是這位和尚哥哥。”
“為何這麼說?”
“第一,這汗巾上面沒有麥仙翁的氣味,如果毒是他下的,他手指上一定會殘留一些毒粉,他用手指拿過的汗巾上也應該沾上毒粉,可這上面並沒有。
第二,如果是他經過桌子的時候投毒,投在芙蓉魚片湯裡不是更方便麼?湯就放在桌邊,而臭鱖魚放得靠裡一些,往裡面投毒更容易被發現。臭鱖魚大部分人都不吃,萬一他的目標也不吃呢?他為何要冒這個險,還捨近求遠?”柳妙瓔緩緩說道。
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從灰衣僧人身上移開,轉向了柳妙瓔。一個八九歲大的孩子,不僅不害怕屍體,還能將案情分析得頭頭是道,如何不讓令人驚歎!
柳瑄點頭道:“這麼說,兇手應該是楊涵的熟人,知道他愛吃臭鱖魚。”
說完,他的眼風掃向廖雲愷和盧韌,其他食客也都紛紛看向他們。
二人被看得惶然不已,廖雲愷白著臉辯解:“我們三個是好友,為何要毒害楊涵?”
盧韌也回過神來,附和道:“就是,殺了他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再說,這裡又不僅僅只有我們倆熟悉楊涵,段家那位姑娘也熟悉!”說著,他朝兩位少女那邊努了努腮幫子。多一個嫌疑人,他自己的嫌疑就少一分。
黃衣少女氣得臉蛋通紅,站起身來抬手指著盧韌道:“姓盧的,你少血口噴人!我們和你們那桌隔得老遠,如何下毒?我看毒就是你下的,別以為本姑娘不知道,楊涵暗地裡做下的好些惡事都是讓你頂缸,你心裡早就不服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