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倫很痛苦,如果可能,他也不想做這種選擇——體會了自由的味道,再自縛雙手,將自己的一生困在一座城市裡,感覺跟坐牢一樣。可是,他沒有其他的路,他的父親,他的祖父,都是因為皇位而抑鬱半生。如果他不能發出自己的聲音,誰還記得?誰還知道,他這一支皇室曾經為整個帝國做出重大貢獻?
歷史都遺忘了!
史悅而掉頭就走。
此時,貴族理事會還在就奕侯江世緯的事情展開討論。史悅而進了會場,見到正在發言的皇子純。
就是這個傢伙。好好的皇子不樂意做,想要做憲侯,不然,她這會兒就該憧憬婚禮,計劃蜜月了!都是他!
史悅而暴怒,衝上前暴打皇子純。
她的速度太快,其他人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史悅而已經掀翻皇子純,座位上的水瓶砸到皇子純的腦袋上,鼓了個大包。
“李容,你瘋了嗎?現在是全國直播?你想讓全帝國的人都知道你是個瘋婦?”
“我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他是個混蛋!你說,你為什麼不做皇子,為什麼?世倫被你們害得不夠慘?他的親媽被你們算計,改嫁了,他不到十歲就改了名字,連皇族身份都不能抱住。現在,你一句不想當皇帝,就逼著他來當?你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你肩膀上的責任?當皇帝是你躲不掉的命運,你推卸給別人算什麼?”
皇子純嘴巴都被打出血了,悽慘但是開心的笑,“為什麼……因為你啊?”
史悅而立即揮拳,打得皇子純半隻熊貓眼。
“我是說真的。我一直關注你,你那麼活力充沛,從來不被規矩教條拘束。知不知道,我聽說你開飛機滿世界飛行,多羨慕你?你想飛天,說那是你的夢想,結果呢。你真的飛上去了。當初那些嘲笑你、鄙薄你的人,現在哪裡?”
“可是我。我從小生活在內城裡。內城跟外面,根本是兩個世界!以前我逼迫自己。說那是我的責任。可看到你,活的那麼精彩,那麼恣意盎然,我羨慕啊?所以我覺得,為什麼我不能想你一樣活著呢?我是皇子麼!你能做,沒道理我不能啊!”
皇子純呵呵一笑,露出的一口白牙,史悅而氣得冒煙,“你還有七個弟弟!”
“呵呵。他們不行。皇室的繼承跟貴族不同,你男人的順位繼承權,其實在我之前。不想他當皇帝,我還得想辦法了。現在我不當,只能他當了!”
皇子純一邊笑,一邊拍拍史悅而的肩膀,看著很是和睦。然而他一轉頭,衝主持會議的其餘公侯道,“李容襲擊我。是什麼罪?”
“呃,抱歉!李容現在是晉國公爵位的競選人之一,《貴族法》中規定,處在競選草案中的貴族子弟。只有其本家能處置,不受其他貴族法律的限制。”
“還有這種規矩?”皇子純也是浸淫貴族法律多年的人,略微一想。就知道,這是貴族怕其他家族干擾自身繼承。才立下了。
這麼看來,他受的罪。還只能從李氏討回來。
可史悅而看著他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譏諷道,“打了你有怎地!告訴你,姑奶奶馬上就是未來的國公!你是侯爵,我是公爵,我就是高你一階!”
“什麼,你當國公?李氏的人腦子進水了?”
不僅是皇子純,其他人也這麼想。
史悅而狂妄的衝進貴族理事會,眾目睽睽之下打了皇子純,宣稱自己就是下任晉國公,然後揚長而去——鏡頭如實記錄了。
公眾的反應,超出皇室以及貴族的預料,竟然沒多大聲討,頂多說了幾句“激動”。大概是史悅而給人的衝擊太大、太多了。等閒的新聞已經吸引不了眼球了。
皇子純是個小心眼,能白捱打嗎?他回到皇城一番運作,竟然讓明德皇帝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