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這事師侄當要和你理論一番,洛璇師侄又沒惹您,萬一嚇出個三長兩短,俺如何向她師父交代哩?”
呆子糾纏不清,惹得木雲子大怒,先向黑虎子施個眼色,隨後身子一挺,真氣流轉全身,作勢就要動手。
“師兄!你要用強?”浮雲子一把拉過呆子,同樣藏於身後,警覺的看了眼蠢蠢欲動的黑虎子,陰臉看著木雲子道:“師弟之事沒弄清楚之前,你若敢擅自動他,師弟我定要號召眾師兄弟,稟明兩位師叔,彈劾你的首座之職。”
“你!!!”木雲子沒想到浮雲子的脾氣竟這般倔強,自己與黑虎子聯合施壓都鎮不住他。
“師弟,你可想清楚。若不小心選錯了立場,失足事小,遺恨事大。”
“哈哈哈!”浮雲子兩眼一眯,細細打量木雲子一眼。“木雲師兄,你這是威脅我嘛?還別說,老道我自打接掌執法院以來還真沒遇到過這事。得,你也別跟我廢話,凌雲師弟我今天保定了,你若不怕宗門刑罰,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吧。是騾子是馬也讓我這做師弟的見識見識。”
木雲子聞言,臉上陰晴不定,幾番咬牙又松,舉手又落。他倒不是懼怕浮雲子,早在抓獲郎飛之前就已經安排下去,此時烈焰殿周圍數里之內已空無一人。若是破釜沉舟,與金鐘山二人聯手將浮雲子等人斃掉,事後將責任全部推到郎飛身上,就說浮雲子欲治罪郎飛,郎飛不忿,引動了玄羽老道留下的殺手鐧,二人最終同歸於盡。這番開脫之言,即便二老不信,可死無對證,查無實據,也不能拿他一脈首座怎樣。
他算盤打的不錯,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也不知道呆子怎麼就得到訊息,偏偏這個時候闖入殿來,若是它急匆匆的一人,頂多再添條冤死鬼。不成想,卻沒來由的多了洛璇,兩人還聯手演了一齣戲。如此看來,此事定然已被呆子傳揚出去。若再如前番與黑鬍子所議定的一般行事,到那時,仇雖報了,可他亦會吃不了兜著走。殘害同門致死,在門規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是要用命來償還的。木雲子已然這般年紀,早就過了青春熱血的念頭,這才坐上首座沒幾天,正是享受大權在握,萬眾敬仰之時,他又怎麼捨得自掘墳墓!!
“怎麼辦?”若要就此放過郎飛,木雲子心有不甘。若是不放,眼瞅那呆子的焦急模樣,興許二老眨眼已至,那時他雖無大過,卻也免不了遭一番訓誡。
木雲子騎虎難下,虎著臉左思右想。眼見枯松上人眉角連連跳動,急切間他猛然想到一條門規。………………“凡各脈收徒,若不清其品行,不明其德性,不準擅自收入山門。”
木雲子立刻大喜,這條門規雖不能如他先前立意一般將郎飛治個死罪,但若能廢掉他丹門弟子的身份,驅下山後,再假他人之手取其性命,亦不失為一個絕妙的辦法。通盤考慮一番,木雲子定下心來,決定借題發揮,以此為突破點。一來因是丹脈內部問題,二老無法出手干預。二來也能將自己的干係撇清,把全部責任推到金鐘山身上。
“哈哈哈哈!”想到這,木雲子臉色一緩,對那一臉戒備的浮雲子道:“好!師弟,即便黑虎師弟之言多有不詳,那我問你,你可有辦法證明這小子的清白?”
“這……”浮雲子一愣,想不到木雲子竟問了這麼一句話。他想了又想,當時在場的三個當事人已有兩個不在人世了,單憑郎飛一言,且沒有物證,實在是沒有辦法證明郎飛的清白。思慮再三,最後只得無奈道:“雖沒有辦法證明師弟的清白,但也不能因黑虎師兄一家之言就定師弟圖寶殺人之罪。”
見浮雲子上鉤,木雲子冷冷一笑,道:“好,我便放他一馬,不再追究此罪。”
浮雲子一愣,臉上浮現一絲不解,他想不透木雲子為何會突然回心轉意,不由得問了一聲。“師兄,此事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