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你編故事編上癮了嗎?你孃的墓好好的在園,你在這裡胡說八道抹黑你祖母,你到底是何居心?”對上顧千城,顧國公是怯的。他始終忘不了,他被顧千城嚇得尿褲子的事,可是……
事已至此,他沒有回頭路可走。
誠如老夫人所說的那樣,如果他們不借這次機會壓下顧千城的氣焰,那麼在顧家他們都要聽千城的,他這個做父親會一點地位也沒有。
自古以來,就沒有要聽女兒話的父親,更沒有怕女兒的父親!
“我抹黑祖母?”顧千城睜大眼睛,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父親,你敢對天發誓,說祖母沒有刨我孃的墓嗎?”老太爺病重,顧千城無意和顧國公糾纏,直接一擊命中,可是……
顧千城錯估了顧國公的無恥,也錯估了顧國公的大膽,顧國公想也不想道:“沒有的事為父有什麼不敢發誓,你孃的墓好好的在顧家陵園,老夫沒有刨武氏的墓,如有半句假話,我願遭……”
“天打雷劈”四個字,顧國公沒來得及說出來,老夫人的柺杖往前一敲,打斷了顧國公的話,“這天底下有逼自己父親發此毒誓的女兒嗎?千城,到底是誰教你的?”
老夫人痛心疾首,看著顧千城不停的搖頭,就好像被顧千城傷透了心一樣。
“母親,”顧國公回過神後,才憶起自己剛剛一時衝動之下,差點說了什麼,當即臉色白如紙,嘴唇直哆嗦,靠在老夫人的身邊不敢移動。
“祖母,你心虛,你不敢讓父親發誓。”顧千城笑著流淚,“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實情是什麼,可偏偏一個個顛倒黑白,欺負我這個沒孃的孩子。”
“什麼實情?我這個老東西只知道你胡說八道,丟盡顧家的臉面,為了自己的私心,居然拿自己死去的娘說事,武氏要知道有你這麼一個女兒,肯定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老夫人想要裝慈愛,可實在擺不出來,只能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尖銳。
“來人,將這個不孝女給我綁起來。”老太爺不在,老夫人最大,她一聲令下顧家下人不敢不從,可是言傾又不是死人,顧家這麼囂張言傾怎麼能忍,可不等言傾出手,城門外就響起一陣喧鬧聲。
“讓開,讓開,我有急事進城。”說話的是一個半大的少年,還沒有變聲,聲音細嫩卻急切。
旁人聽不出來,可顧千城一聽就知道,這是顧承意的聲音。
承意怎麼會在城外,他什麼時候出的城?她怎麼不知道?
顧千城一臉驚異,顧家人同樣是一臉不解,齊齊扭頭看向城外,就見顧承意被一個高大的男子抱在懷裡,兩人共乘一匹馬朝城內走來。
事出有因,城門口的人很乖覺的讓了一條道,顧承意和高大的男子很快就走到城門正中,兩人一前一後下馬。
承意剛下馬還不習慣,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幸虧言傾反應過,一把將人扶住。
“謝謝大將軍。”顧承意嗓子有點啞,朝言傾行了個禮,就飛快的往前跑,跑到顧千城身邊。
“祖母,大伯,繼伯母,二伯母。”顧承意很乖覺,在人前絕不失禮,一一叫了過來。
老夫人眉頭一皺,一臉不悅的道:“承意,你怎麼在這裡?你一個小孩子別胡鬧,快點回去。”
“是呀,承意到大伯母這裡來。”顧夫人特意咬重“大”字,她被顧承意那個“繼伯母”的稱呼氣狠了。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非要時刻提醒她,她是矮人一頭繼室嗎?
兩個女人面目猙獰,眼含警告,可顧承意半點不懼,他朝老夫人行人做了揖,“祖母,大伯,承意今天來這裡只為說一件事,說完承意就走。”
老夫人和顧國公本能的覺得不是好事,母子二人異口同聲道:“有什麼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