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見了季諾一面。
而結果如秦寂言所預料的一樣,季諾雖然野心勃勃,可這次他確實是什麼也不知情,完全是被長生門的人利用了。
看到季諾一臉灰敗,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秦寂言冷笑,沒有一絲同情。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大秦從來不曾虧待過季家,要沒有大秦皇室的支援與默許,季家憑什麼獨攬三國私下的生意?憑什麼攢下鉅額家產?家中子弟憑什麼享受人間富貴?
人心不足蛇吞象,說的就是季家。藉著大秦攢下大批錢財,又起了想要奪國的野心,這樣的家族不滅,大秦的國威何在?
“把人帶下去。”問不出有用的東西,季諾也就沒有什麼價值。
論醫術,他不如藥王;論對長生門的瞭解,他不如倪月。季諾最大的價值,恐怕就是他與西胡、北齊的關係了,只是現在北齊與西胡還有空管季諾嗎?
“皇上,我可以問你一句,你要怎樣才能放過季家?”季諾被帶下去,並沒有反抗,但他在被拖下去前,卻用盡全部力氣朝秦寂言喊了一句。
是他把季家拖下水,是他把季家害到這個地步,他……是季家的罪人,他不奢求保住季家,只求為季家人爭一條活路。
“放過季家?不可能!大秦,西胡與北齊,都不會再有季家。”通敵賣國,勾結長生門,季家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皇上,我求你……求你放過季家。我可以幫你奪下西胡,只求你放季家其他人一條生路。”季諾臉色蒼白,神情悲愴,卻堅定的道。
是他算計失手,竊國不成反被人賣,他罪該萬死,可季家其他人卻是無辜的,他們當中有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朕想要西胡,可以自己動手,不需要你做什麼。”對季諾此人,秦寂言是越發的不喜歡了。
初見,季諾是藥王谷主的大弟子,藥王谷的繼承人,高傲肆意,那時候的季諾雖然不討人喜,可也不至於惹人厭,可現在?
秦寂言對季諾可以說是十分厭惡,甚至對季家的印象也更加惡劣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像季家這種唯利試圖,利益至上的家族,今天可以為了利益出賣大秦,明天為了求生,又可以向大秦出賣他的盟友。這樣的家族,就是給他再多好處,有再多的利用價值,他也不會留。
“皇上,有我季家幫忙,你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攻下西胡,大大減少傷亡,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季諾慌亂過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一臉平靜的看著秦寂言,等他的答案。
他相信秦寂言一定會答應。
不過是留季家幾個血脈,傷不了大秦的根本,而秦寂言得到的卻是最直接的實惠。
可惜,季諾高估了自己的價值,也低估了秦寂言。秦寂言不是商人,他不會用商人那套利益為上的原則來做決定。
國家大事,不是利益至上的商場,有些事不能這麼算。
季家通敵賣國,私賣軍糧,每一項罪名都是實打實的,最後季家更是打包所有的金銀珠寶,準備投奔北齊了,完全沒有把大秦放在眼裡。
季家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大大的打了大秦的臉,秦寂言要是不重重處理,日後如何服眾?
秦寂言要是不將季家九族皆滅,又怎麼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季家犯了這麼大的罪,都能被放過,其他人會不會冒險犯更大的錯?
賭贏了就能得到天下,賭輸了也不會丟命。那些有點可能,又有野心的人,真的不會心動嗎?
季家,要是不重罰,日後必是後患無窮,不管季諾能付出什麼代價,秦寂言都不會放過季家。
“把人帶下去,等季家人到了後,一起交由刑部與大理寺審理。”這種案子,根本不需要他這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