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穆靈只是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段雪薇，目光偏移。
看到小粉毛這個狀態，段雪薇也隱隱有了些預感，試探開口。
“靈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秦阿姨，死了……”
這個訊息無疑跟一束驚雷沒什麼兩樣，段雪薇在原地愣了愣，滿臉不可置信。
“靈兒……你說的是真的？”
對段雪薇來說，這個實在是太突然了，她前幾天才見過那個秦蓉一面，結果沒過幾天就直接去了？
穆靈不答，只是點了點頭。
“嗯”
轎車飛馳在路上，而這次，車內卻沒有了輕鬆的氛圍，畢竟從哪裡出來，還是會帶一絲壓抑情緒在裡面的。
剛剛她和段雪薇上去看了一眼秦曉霜，她依舊是直勾勾地盯著秦蓉的黑白相片，面無表情，乾涸的淚痕卻給她清冷的面龐增了一絲麻木。
過了一會，秦曉霜才淡然開口，讓她們離開這裡，說想跟秦蓉單獨待著。
所以，她們就這樣出來了……
高高興興地去，結果卻是悲傷地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穆靈嘆出一口氣來。
段雪薇也知道穆靈的心情也不太好受，斟酌開口。
“靈兒……”
穆靈聽出段雪薇語氣裡的擔憂，安慰道：“我還好啦，主要是曉霜……唉！”
千言萬語通通化作一個長長的嘆息。
……
第二天太陽還是照常升起，今天本來是要約曉霜出去玩的，可沒想到，命運居然這麼的變幻無常。
直到葬禮結束，秦曉霜都沒流一滴眼淚，只是目光呆滯的盯著秦蓉的遺像，穆靈將賓客都送出去後，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秦曉霜身邊。
穆靈捶捶自己的痠疼的小蠻腰，神色痛苦。
啊！今天真是運動量最高的一天了！累死個人！
還沒捶多久，跪在蒲團上的秦曉霜才淡淡開口。
“穆靈，謝謝你今天過來幫我”
聽到這話，穆靈捶腰的手一頓，反應過來後連忙擺手：“哎呀，沒事啦，都是朋友！”
話落，空氣停滯下來，落針可聞，門外驟然響起逝者家屬的哭泣聲。
與她們這裡的安靜形成對比。
哭聲過去後，秦曉霜才慢慢轉頭過來。
看到現在的秦曉霜後，穆靈滿臉驚詫，因為此時的她，臉頰上已經佈滿了淚痕，她朝穆靈伸出手。
“你有她的照片嗎？之前我們一起出去玩的時候，我看見你有拍”
“……有，我微信發給你”
“好，謝謝”
秦曉霜總覺得自己現在十分的可悲，明明她才是秦蓉的親生女兒，可她這樣的親生女兒居然連自己母親的相片都沒有，甚至還要向其他人討要。
她這個女兒，真是做的太失敗了。
許久，跪在蒲團上的秦曉霜才慢慢站起身，將秦蓉的遺像取下，抱在懷裡，轉頭對穆靈說：“走吧，回去了”
“嗯”穆靈點點頭，手搭上門把手。
吱嘎——
段雪薇靠在門框上換鞋，腋下則是夾著一個檔案袋。
但客廳裡傳出的陌生聲音卻讓她皺了皺眉。
難道今天家裡來客人了？
而段雪薇回來的動靜，也引起了客廳一行人的注意。
姚玉霞挽著季芸的手臂，驚喜喊道：“喲，我說什麼，這說曹操，曹操就到啊！是雪薇回來啦！”
季芸無奈搖頭：“妹妹，你不是之前才見過雪薇嗎？怎麼整得好像才第一次見似得。”
姚玉霞擺擺手：“哎呀，雪薇長得這麼